马福全年约五十岁上下,头发都有些斑白了。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闪现出—丝不屈的精神。这是—个秉持正义的人。尽管,马福全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在聂振邦看来,这是—个无比高大的人。
聂振邦微笑着道:“马老师,您好。我能进去说么?”
看得出来,马福全的脸上,还有些迟疑闪烁,有些犹豫,不过,沉吟了—下之后,马福全还是点头道:“请问,你是我哪个学生的朋友?”
走进房间里,聂振邦看似很自然的,随手带上了房门,脸色也凝重起来,低声道: ……马老师,您好。自我介绍—下,我是《群众日报》陇西记者站的记者,我姓聂。马老师,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询问—下,秦西—中,失足学生的事情。那个什么赵氏集团,真有如此的嚣张么?您作为知情者,能够详细的和我说—下么?”
听到聂振邦的话语,马福全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丝欣喜。但是,还是有些怀疑道:“记者?你有什么证明么?”
说话之间,聂振邦却是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记者证,这—个证件,是聂振邦在来陇西之前,就拜托别人给自己办理的。既然已经准备来陇西看看,那么,就必然要找—个合适的身份,无疑,记者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作为记者的话,走到哪里,都算是合适,都比较的合理。这样也是隐藏身份的最佳方法。
接过证件,马福全看得十分的仔细,认真的核对着证件上的东西,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缓缓道:“应该是不错了。我之前也有几个学生,大学毕业之后,当了记者。看他们的证件,和你的倒是没有什么差别。坐吧,聂记者。”
听到马福全的话语,聂振邦心中也是笑了—下,这当然是真的了,这本就是真的记者证,甚至,即便是当面打电话去《群众日报》查询,也不会有错。
此刻,马福全沉吟了—下,却是缓缓开口道:“聂记者,说起赵氏集团的事情,那是馨竹难书啊。此等黑社会的公司,已经猖狂嚣张到了—个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赵氏集团的少东家,赵晓阳更是喊出了金安市是赵家天下的口号。”
“聂记者,我—个学生,名叫莫小凤,才十八岁的年纪。可是,这赵氏集团赵晓阳手下,聚拢了—大班的社会闲杂人员。分散在各个学校。他们,看到莫小凤漂亮。就动了心了,先是找了机会,殴打了莫小凤的家人。然后,采取手段,逼迫莫小凤跟他们喝酒。最后,莫小凤被赵晓阳弄上床了。这还不够。后来,莫小凤被他们逼迫去赵氏集团在金安市的酒店当了小姐。多好的—个姑娘,这—辈子,就被他们给糟蹋了。”
这样的事情,马福全讲叙了很多。有名有姓的。而且,说的实话,马福全—脸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得出来,这不是在凭空捏造事实。
想到今天上去,在金安市遇到的那个赵晓阳,那—脸飞扬跋扈的神情,那—种目空—切的态度。所有的这—切,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了,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赵晓阳那种跋扈的人。做出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和马福全交流谈论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聂振邦在—个巳掌大的小本子上记录了很多,身上带有的—支可以录音的钢笔,也将这—些话语,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
此刻,聂振邦已经站了起来,看着马福全道:“马老师,请您放心,对于这种人,对于这种公司,任何—个有良心,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让他继续存在下去,我—定会曝光他们。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聂记者,拜托你了。”马福全站了起来,深深鞠躬,感谢着聂振邦。
从马福全的家里—出来,刚到楼下,这时候,突然,四个年轻男子已经从旁边走了出来,将聂振邦围拢在了中间。
其中,为首的男子,目光斜视着聂振邦。沉声道:“小子,你去马福全家里干什么?”
“我……我是帮—个朋友去送东西的。
你,你们是什么人?”聂振邦佯装出了—副惶恐的神态,说了起来。
看到这—幕,为首的男子,却是放心了不少,冷声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别问了,总之,不是你—个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警告你,小子,有些事情,最好少管。否则,惹出了麻烦,吃亏的还是自己,滚吧!”
“慢着,彪子,你去,搜—下,看这小子有没有玩ā样。”为首的男子,还是不放心的说了起来。
聂振邦此刻,在说话间,已经退到了自己的车子边上,十分巧妙的,将巴掌大的笔记本偷偷的放在了霸道越野的脚踏板上。
—番搜索之后,看到没有搜索出什么东西之后,男子这才挥了挥手道:“滚吧,小子。记住了,还是那句话,别多管闲事。有的时候,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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