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月的目光中透着幽影,仿佛已经看到了大连寺至道因为仪式失败而被狂暴的灵力搅成碎片的刹那。
“但是这并非结束,而是开始。现在这场仪式,不过是个预演而已,大连寺至道手中还有王牌,仓桥源司手中也有王牌,同时他们也知道,土御门家族中也有王牌!”
为了更高的成功几率,他们怎么可能不把这些王牌用上?为此,他们一定会展开一系列的计划,为了收集并使用这些王牌。而最好的王牌,当然就是曾经使用过泰山府君祭的土御门夜光的转世!
“真正的计划,在这一场仪式失败,双角会隐入暗中后才会真正开始,那时才是我们继续参与进来的时候。”
“那么,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不,这一次东京之危解决后我们就回去。”
白井月直接否定了白井樱的提议。
“这五年里,学园都市留下了不少隐患,回去后一个个要进行处理,不说全部解决,起码不能让这些隐患威胁到学园都市的安全。”
“隐患?很严重吗?”
白井樱感到不解,白井月让她特意关注的那些人,确实有着各自的特异性,但终究还属于人类的范畴,应该不至于危害到学园都市才对。
“守矢神社的两个神明也就算了,应该可以和平处理,但其他几个人,都是闹起事来不嫌事大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是看不出来,三年后就难处理了。”
“好吧,看来是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白井月说是难处理,不是不能处理,这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就算闹起来也不可能对白井宅造成威胁,不过白井月他们担心的又不是白井宅的安危,而是学园都市的。好不容易把学园都市建立成现在的模样,他们可不想因为一场意外冲突就把学园都市毁掉。
“对了,你之前说的杀生石···怎么办?还要拿吗?”
“当然要拿。”
白井月两手轻轻一摊。
“这些杀生石碎片以后还不知道给他们弄到哪里去封印,一个个找回来太麻烦了,等我去揍三途河和宏的时候,顺带和超灾对策室的负责人好好聊一聊。应该能把这些杀生石碎片拿回来。”
“不用和阴阳厅这边商议了吗?”
“不需要。今天他不是说了吗?完全同意。”
想起仓桥源司今天那副伪装出来的模样,白井月嘴角一咧:“他又不敢对我反悔,所以只要和超灾对策室的人谈妥,就可以了。”
虽然是伪装出来的,但仓桥源司确实是对白井月说了,愿意将杀生石奉上,若是白井月去拿杀生石时仓桥源司反悔,白井月可就有理由掀桌子了。理解白井月力量的仓桥源司应该不敢这么做才对。
“现在麻烦的,不是三途河和宏,不是大连寺至道和仓桥源司,也不是杀生石碎片。”
白井月靠在白井樱的怀中,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略微忧郁地叹了口气。
“我们该怎么说服京子留下来呢。”
白井月的这句话真的是吓到白井樱了,她低头看着白井月的双眼,确认还是本人后才问道:“京子不和我们回去吗?”
“有这么惊讶吗?我是收仓桥京子为徒,又不是囚禁仓桥京子。况且仓桥京子也就离开三年左右而已。”
白井月苦笑着解释着仓桥京子要留下来的原因:“仓桥京子的天赋是观星,觉醒的超能力也是预知未来。在觉醒超能力时,她从世界意志那里接收到了以前的旧剧本。旧剧本里面···发生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
“所以···”
“我怕那些旧剧本的信息在这种情况下会成为仓桥京子心中挥不去的阴影,所以想让她留下来,自己去直面剧本,观看新剧本和旧剧本的不同,打破旧剧本对她的束缚。如果可以的话,她的预言能力能够有所进步就更好了。”
白井樱理解的白井月的想法,却仍旧很是担忧。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人生早有剧本定制这种事情的,更别说仓桥京子只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女孩。如今白井月让仓桥京子去直接面对剧本,这样真的好吗?或许仓桥京子到现在都没有从白井月所说的旧剧本的记忆中回过神来,新剧本中相似的场景,很容易让仓桥京子彻底陷入旧剧本的囹圄。
“可是不去面对的话,她就永远都只能生活在旧剧本的阴影中,哪怕世界并没有按照旧剧本运行,她也无法完全摆脱。面对的话,只要成功,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白井樱沉默了。
这是一个风险很高的抉择,而白井月已经做出了选择,他选择相信仓桥京子能够成功。
“好吧,那么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还在纠结什么呢?”
“那个,樱,你也知道京子现在的状态,是不愿意和我们分开的。所以···要怎么说服她留下来面对这一切,有点麻烦。”
如果只是单纯地去面对挑战,或许仓桥京子不会退缩,但加上一个和白井月分开,这就说不准了。谁都知道,白井月现在在仓桥京子心中占据很高的比例,让仓桥京子主动放弃白井月,这难如登天,而若是白井月让仓桥京子留下,又可能产生一些没有必要的误会。
对于白井月来说,如何说服仓桥京子,是最困扰他的事情。
白井樱微笑着与白井月以额抵额:“劝说京子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京子乖乖留下来的。”
白井月愣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白井樱打算怎么劝说仓桥京子,但是他相信白井樱可以做到。侧身躺在被褥上,白井月搂过白井樱的身躯,双手环住白井樱的脊背,低头轻轻在白皙的脸颊上一啄。
“睡吧,明天,就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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