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厅乍看起来像是继承制,仓桥源司爷爷那一辈一直传到现在,但实际上阴阳厅并非是继承制,就算可以继承,仓桥京子也不会去继承,她可是要去搅动命运的女人,哪有功夫去管一个注定要凉的阴阳厅?
土御门夏目是土御门家族下一任族长没错,但是以土御门家族现在的情况,在人类中还真没多少话语权,就算土御门夏目成为了土御门家的家主,也没多大用。
况且奴良陆生一点也没有利用朋友们的想法。
但众多妖怪不知道啊!
平时妖怪根本不关注人类,他们对人类的了解主要来源于鸦天狗的监视和奴良滑瓢这样在奴良组内有权威的人的描述。
在他们心中,有奴良滑瓢直系血脉的奴良陆生权威性仅此于奴良滑瓢,在奴良陆生说出这么一段话后,自然而然地就用自己的臆测把奴良陆生为什么要去学习阴阳术给解释了。
为什么奴良陆生要去学习阴阳术?是因为奴良陆生要去和人类未来的掌权者交朋友,然后用和平的手段继续维持奴良组和人类的合作。
看,多么为奴良组着想的少主啊!
一想到这里,众多妖怪对奴良陆生的信任和敬仰那是蹭蹭得往上涨,之前的些许疑惑顿时化为愧疚,随即转化为忠诚。
见状,奴良陆生微微有些发愣。
他没想到白井月给他教的东西这么管用,早知道他就好好学这个什么屠龙术了,据白井月所说他只学习了半成不到,要是他学完了全部,岂不是当场就要上天?
甩了甩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甩掉,奴良陆生根据白井月说的,并没有就众多妖怪的猜测进行答复,而是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微笑后,强势绽放自己身上的畏之力,而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咖啡厅外走去。
还没反应过来的众多妖怪一时间也来不及想,赶紧跟上,这个问题居然就这么被奴良陆生混过去了!
站在咖啡厅的门口,黑田坊看着正逐渐远离的大部队,小声地向在自己身边的青田坊和首无叙说道:“那话不像是少主的说的。”
“确实不像,但应该都是事实。”
青田坊摸着下巴,表示不管谁教奴良陆生说这些的,奴良陆生说的内容都是真的,这些东西也造假不了,奴良组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真假。
“虽然我喜欢打架,但不打架不是更好吗?”
作为以保护为名诞生的妖怪,青田坊不介意和人类和平相处。
“问题不是这个吧?如果这话是陆生少主说的,那也就算了,既然是别人教他的,那么就说明有人在影响少主。”
“黑田坊你想多了。”
首无轻轻捏动着手上的线,目光同样看向奴良陆生,却不见半点担忧。
“鸦天狗可是一直盯着的,不管是谁教导陆生少爷说这些话,那个人一定是可信的,不然总大将早就着急了。你不会认为总大将会真的看自己唯一的血脉就这么跑到人类那边?”
首无这么一说,黑田坊便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其实也知道这一点,只是总是有些许担忧,怕自己猜错了,既然首无和他意见一致,那他也就不用担心了,配合青田坊和首无一起让奴良陆生接手这群妖怪就是了。
扶了扶帽檐,黑田坊回头看了一眼饭纲纪之和谏山冥的位置,低语道:“走吧,还有不小一截路要走呢。”
三人跟上大部队,悄无声息地来到队列的最前方,和奴良陆生汇合。
奴良陆生往前走了一截,发现自己不认路之后悄悄用眼角左右扫视,结果没看到相熟的几个奴良组干部,顿时有些慌乱,还以为这几个干部已经抛弃他了呢,好在黑田坊三人的动作还算迅速,总算是在奴良陆生撑不住前来到了奴良陆生身边。
“黑田坊、青田坊还有首无,你们刚刚?”
“我们去结账了。”
首无露出灿烂的笑容,毫无破绽地向奴良陆生撒着慌:“咖啡厅经营不易,虽然我们花销不多,但也不能不结账吧。”
“这事情是我疏忽了。”
奴良陆生叹了口气,他还是太紧张了,忘了吩咐付账就出去了,好在这几个干部还算靠谱。
“总共多少钱?”
“少主不用担心,回去后我会向总大将报销的。”
首无说完后,静静地后退两步,隐入人群之中,将两个目瞪口呆的特攻队长留在原地。
见首无如此干脆地遁入众妖之中,奴良陆生只能将这个话题略过,转而询问黑田坊接下来的巡逻路途。
被喊了两声后总算反应过来的黑田坊赶紧为奴良陆生指路,同时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居然思维这么迟钝。
接下来的路途一片顺畅,只要不出意外,今晚的巡逻就这么结束了,但意外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缺呢?尤其是在诸多人员都盯着奴良陆生首次巡逻这件事情的情况下。
就在即将抵达这次巡逻的终点时,一只鼠妖站在马路中间,挡住了巡逻队前进的步伐。
身影孤零的大老鼠佝偻着身躯,看似卑躬屈膝实则倨傲地打量着奴良陆生:“你就是奴良组的少主?”
黑田坊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去将这个胆敢挡奴良组前进道路的鼠妖斩杀,却被奴良陆生伸手拦住了。
“你是谁?”
奴良陆生询问的同时,已经握住了弥弥切丸的刀柄,他是阻止了黑田坊,但那只是因为他想要弄清楚这只鼠妖拦路的目的,不管鼠妖最后会说出什么,他都必然将其斩杀!
察觉到奴良陆生的杀意,其身后众妖也渐渐变得凶狠起来,隐隐有煞气凝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