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群怔了怔,写下名单倒在他意料之中。不过,默写修炼功法,这大出他的意外,暗忖柳帅这样神通广大地高人为何还对他的功法感兴趣?
“怎么,不愿意么?”
黑寡妇笑容满面,扬了扬手中的玉瓶。
“写,我写……”
朱逸群脸色剧变,挣扎着坐在桌前,一阵奋笔疾书。
柳帅借着这点时间,走到院中池塘边,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自从今日公孙子晗告别,他心情就已经够乱了。再一听朱逸群的惊人之语,脑子里快要乱成一锅粥,必须静下来整理出头绪。
倒是不像当日老板娘那样有意磨蹭,在钱丰和老板娘监督下,只用了一炷香时间,朱逸群足足写了三大页纸张,该写的差不多都写进去了。
看着名单上许多名字,钱丰和老板娘暗暗乍舌。这其中许多人要么是突然销声匿迹的修士,要么是邪道魔头,总之都有点名气。
柳帅进了房中,也不看那名单,问道:“我听那黄大人说西阳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命邱贵找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原来我等一入西阳便被阁下盯上了?”朱逸群大吃一惊,并不知柳帅误打误撞,当下也不隐瞒,道:“自太宗开始便将剿灭各派的武功秘笈保存起来,命两位武道大宗师融合大家之长,便形成了如今赤衣卫的许多招牌功夫,赤衣卫俨然已成江湖第一门派!秦晖也动了这样地心思,欲将各路修士的看家本领融合起来,形成一套完整地修炼法门,从此将玄士营变成赤衣卫那样地正规组织!”
眉头跳了跳,柳帅道:“你是说,你们这些供奉不过为他人作嫁衣?秦晖将你们地功法融合起来,形成厉害地法门,然后他另寻少年童子修炼,培养成诛逆营那样地死士?”
“公子所料不差,正是!”朱逸群点点头,又道:“不过此事知易行难,诛逆营死士,只需日夜苦练便可大成。修行一途,靠的是一个‘悟’字,若是不悟,埋头苦练一百年也是无用。倘若似那些死士一般,从小被锻炼得没有了自我意识,不知疼痛喜怒哀乐,绝无顿悟之可能!而一旦悟了,未必甘愿受秦晖控制……此事秦晖极为伤脑筋,近年来庞大先生一直在酝酿着可行地计划,收效甚微。”
闻言柳帅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如果秦晖再弄出一个诛逆营那样的修士敢死队,那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朱逸群道:“当初庞大先生也未逼我等写出修炼心诀,只令我等每人写一招独门法术,刚好凑齐了一百招,编录成一本《百玄经》……说来好笑,那《百玄经》还未交到庞大先生手中,竟被无影神偷叶无痕盗走。那叶无痕的藏匿功夫当真独步天下,连玄士营诸位修士也未察觉到他存在。就在去年,叶无痕遭四名一等供奉和八名诛逆营死士追杀,死在临西河畔,那《百玄经》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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