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舅舅家对此很气愤。常常说,按照大宋律令,母亲的嫁妆应该留给我,而父亲做官几年,虽然收入不少,可这些收入都在继母手里握着。继母常说父亲得官全是花她的钱,这钱该由她得,她要留给小dd……我舅舅因此跟父亲吵闹不休,要求父亲补上我母亲的嫁妆,否则就告到官里去。
我小时候不懂事,原以为舅舅是真心为我,可这几年我隐约听说,几位舅舅不学无术,大舅也因为科考将家里财产折腾一空,我这次被拐,拐子上前抢我的时候,曾在街角隐约看见舅舅家的仆人——按照大宋律法,我如果死了,母亲那份嫁妆是要被舅舅们拿回去的。
所以,虽说被拐一事或许是巧合,但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娘家人,双方整日争吵不许,却叫娥娘我如何亲近?
这次听说父亲派了家人,舅舅家也派人跟了过来……哥哥,人心叵测,你别告诉他们奴家手里有钱,否则,又是一场不休的抢夺,娥娘恐怕连皮带骨都要被他们拆了。”
时穿挠挠头:“这样啊,你父亲来要人,我如果不放,那我不成了‘拐子第二’了吗?……哦,我或许有办法让你不回家?但你手里的钱,恐怕是瞒不了——海州衙门发的赏钱,以及商人集资抚恤你们的钱,全海州城无人不知,你舅舅与父亲的家人这几天呆在城里不走,恐怕都打听的很清楚了。”
黄娥神情黯然,时穿想了想,突然笑了,他伸了个懒腰:“算了,我们干嘛为明天的事情烦恼,明天还没有到来,而今天是节日,让我们为今天而欢乐吧。”
黄娥呆了一下,嘴角慢慢呈现出一丝笑容:“没错呀,至少我还有哥哥,所有的烦恼哥哥都会替我解决的。”
黄娥说完,也学着时穿那样伸了个懒腰,拉起身边的环娘:“环娘,你还喜欢什么,姐姐买给你?”
环娘歪着脑袋,小心的回答:“环娘不吃闲饭,姐姐给我买东西,需要环娘什么报偿?……啊,我可预先告诉你,环娘只会烧火的。”
黄娥笑得很欢畅:“姐姐以后要环娘做什么,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且让我们高高兴兴的玩耍吧。”
说完,黄娥兴冲冲的拉着环娘,融入到节日的人群中。
时穿没有跟着去,他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两位女孩的身影隐入人群,而后笑眯眯的捡起那包石头,笑眯眯的提着包裹,顺着街道徜翔……
……
第二天一早,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海面,天色还未完全亮透,一队姑娘在火把的映照下,排成一字横队,拖着自己的皮箱从码头上登船,时穿站在船边看着姑娘们的队伍,她们穿着别致妥帖的连衣裙,雪花膏摸得,脸庞格外滋润与清纯,在淡淡的晨雾下,英姿飒爽的拖着行李箱,一路骨碌碌的走在施家码头上……恍惚之间,时穿感觉眼前走过的是一对空姐队伍,她们仪态万方的缓缓走来,又悠闲地登上跳板,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船舱里。
这些女孩子们都穿着统一款式的衣服,这种几乎完全一样的衣物,给人一种机器大生产的感觉,在这个追求“服妖”讲究新奇的时代,显得很另类。啊,时穿是个男人,替女孩子们选购节日布料的时候,不免粗心大意了点,他采购的料子只有三种颜色,女孩子们经过商议后,决定选用相同的主色调制作制服式衣衫,没想到一不小心,做成了“制*服*诱*惑”。
为了出行方便,姑娘们选择的服装款式是统一的旋裙。旋裙是踢球时的装扮,衣服比较紧身,而因为时穿的发明,姑娘们的衣服上有了扣子,增加了袖口、衣领的设计,以至于这套衣服穿在身上,上身就像一件女式衬衫,扣子扣到脖颈下,显得很利索;下身则是统一的八片裙,腰带一扎,颇有点“制*服*萝*莉”的味道。
时穿特意定制的皮箱也有点现代旅行箱的味道,底部带着两个大大的铁轮,可以拖着走——箱子体型过于庞大,没人帮手的话,也只能拖着走。这箱子高约有九十公分,宽约五十公分,厚度也活像一个殷实人家储物木箱的厚度,打开箱子能放很多东西。
这种箱子在现代人看来有点傻大粗笨,纯牛皮缝制的箱面也给它增加了厚实感,但因为箱子多了两个划时代的设计:轮子和拉杆。使得箱子移动起来很方便,于是,在淡淡的薄雾下,就出现了时穿刚才见过的情景:一队英姿飒爽的女孩,六人一组排成队伍,迈着轻便的步伐,拖着自己的旅行箱,行进在码头上……
这,可不是一队宋代的职业妇女吗?
码头上停靠的不止一条船,不知什么时候,时穿的飞剪船边,又停了一艘载重五百吨左右的货船——正是海公子隐藏在夷州岛的那两艘船之一,船上装载着他赠与时穿的财宝。姑娘们登船的时候,船上的掌舵人正赶过来询问时穿航向问题……
第124章如果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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