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的房屋尚且有灯火从哪窗户中斜射出来,看看那斑驳的门板,仅仅用眼睛就可以摸出上面的凹凸。白慈溪抬手敲敲那个门板,没想到那块触碰到的部分却更加腐朽,在沙漠风尘刀锋的吹拂下,居然用力就可以掰开一小块木板。
从那掉落的门板里面,白慈溪都可以看见里面灯火缭绕的人影,显然敲门声让那人稍微颤动了一下。白慈溪的位置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同样不知道坐着的人的身高。对方在微微一颤之后就静静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起来。
白慈溪在听,那家伙也在听,风声吹来带动已经凉透的细沙,想来天边的太阳也许落得不见了踪影,油尽灯枯的剩不下一点点的光泽。时间就像是静下来的蜘蛛,静静地等待着白慈溪和里面的人影出现动弹,但是两边都在拼命等待着,等待着所谓的契机,等待着所谓的声音。
忽然,马脖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动,脚步踩在沙地的擦擦声之后就是少女的高声大喊:“白慈溪,你小子独自跑到这里不喊我们!!!”
这个少女是年级上大一岁的莫乐,但是就对于这个世界的防备和整体的能力都比白慈溪差的太多。白慈溪这边却头一次被莫乐吓一跳,从前一直对莫乐抱有一种优越感,现在这些荡然无存。白慈溪猛地转头,脸上剩下的仅仅只是慌张和惊愕,他立马扑过去像是看到了敌人,将少女摁倒在地,搞的紧随其后的傅林美不得不下蹲像是要躲避什么。
“嘘,别靠近门口,里面的家伙似乎不简单。”白慈溪小声说出自己的担忧,里面的人不管是老还是幼,都不是那种轻易紧张的角色,甚至可能是我危险的人。
“门外的客人,老朽独自隐居在村子多年,抱着歹意就不必进来了,否则老朽也不会对你们怎样。”这的确是个老年男性的声音,而且还是疲乏苍老的存在,想来那是个不可能对三个年轻人做出什么的人吧。
莫乐忽然躁动起来,猛地推开白慈溪,毕竟这个家伙现在依然像是吃豆腐一样样死死地摁住莫乐的胸口。离开女孩们待的地方,白慈溪正色起身重新靠近门板,不过这次他惊讶地发现这门破坏的相当严重却可以向里外开,而且明显已经被推开了一点。
想了一下,白慈溪推开门屋内的光芒随即压迫了门外的黑夜,明明太阳也只是下山不久。屋内的烛光是异界中最下等的照明物,不包含任何魔法成分,就算是白慈溪这样的魔法师在这个郊外也会选择简单的日光术魔法。
那老人裹着黑色的斗篷,脸上的胡须白花花的,眼睛却飘飘忽忽像是个瞎子,不过显然这并不能让白慈溪就这么认为。老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如同锈迹斑斑的脸上还有一道伤疤,那是从左眼到下巴的纹路,看起来更像是非主流喜欢的装饰。
总体来说这个脏兮兮全身是油一样的老人没有给莫乐好感,女孩都不会喜欢这种老头子,更别提毫无关系的这位。也许看出了这一点,老人微微站起身然后将椅子向后拖了一点,腾出了足够的位置毕竟还存在别的座位。
老人说:“总之你们就坐在那里吧,如果需要我想我能尽所能招待你们。”所谓的招待就摆在面前,银色水壶当中应该是井水,虽然不像现世一样可能存在化工原料,但是也未必非常的干净,桌面上放着不全的面包,饼和一些并不新鲜的水果。
白慈溪并不急着物资,毕竟带来的东西还是存在的,大家身上都分别背着各自的一份。坐下身子后,白慈溪示意身边的人也同样这么去做,接着大家开始吃自己带来的东西,在这个期间白慈溪想要将自己新鲜的食物分出一部分给老人,但是老人婉拒了。
在这个谁也不能保证生命的世界里,白慈溪不会强求任何事情的发生或者是不发生,别人接受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也是一样。现在的问题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必须要让老人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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