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请不要会错意,确实我是告诉过你这回出手伤人的恶人是恶魔大军,而且还是梅杜带领的青鬼十字军团叛逆。”说完这些,理查德向着白慈溪竖起了食指并且摇了摇,他的意思很明确是在否定话语中的某一部分,接着他说道:“然而,我从来不承认恶魔草草而来的进犯与我的勾搭有关联,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我与维吉尔联手的证明,那么属于维吉尔附庸的恶魔军团青鬼十字军团进犯就更加与我无关了。还不懂么?那个笨蛋老头子把院长挤下去后便开始任意妄为起来,他的眼中并不是将我视为对待世界的危害,而是对待他本身的危害。就在此刻,你的学徒,甚至是与你一同工作的同事应该就横陈在要塞附近的沙场上,可是呢,因为青鬼军团的突袭,他们会因为方向的错误而溃不成军也说不定。”
白慈溪靠近牢门并抓住栅栏看着理查德,因为这次理查德没有选择让人打开牢门,只是站在楼梯下来与铁栅栏相隔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冷静地看清楚少年的全貌。少年没能得偿所愿,至少此地的位置距离让他觉得非常的疏远,也相当的难受说不出足够的说服力,但是磨嘴皮的事情他还是照做了:“理查德大人,您到底想怎么样?停止一场仪式也就意味着更大的损失,您的坚持现在有可能让整个学院最年轻的,最苦手的学徒丧命,你们两个家族相斗死伤自然是不可胜数,所以我真心地恳求你赶紧收手吧。”
“啊,白教授,你知道学院底下的仪式本质是什么么?我就将最新的情况告诉你,地下的仪式场地不过是给靠近地下的另一个平行空间提供能源的工厂,那里正在制造并维护的正是控制世界格局三分之一以上的假面本身。之前的仪式,之前的牺牲都仅仅是为了让假面军团更加嚣张跋扈,仅仅是为了让这个本末倒置的神权组织变得更加可以操纵世界,操纵你们所熟知的社会罢了。”
不会的。
白慈溪发自内心的额否定并非源自于不信,而是源自于内心中对于假面和神的某种信仰,他的法术,他的研究,他的计谋,甚至是他的行动都多多少少是按照守护者的意志,这样的举止一直以来让少年认为这就是在守护世界,守护假面,可是实际上来说,当假面作为世界的守护者而不能尽责甚至会毁掉世界最初的架构的时候,白慈溪动摇了。这就等于告诉他一开始的思想就是有问题的,一开始的忠诚并不能获得最后让大家满意的结局。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少年坚定的相信着神父,以为神父拥有着仁慈,和蔼,以为神父总是能够为世间的苦难而排解困扰,然而忽然有一天这个少年发现其实神父本身也是存在对错的,神父也和众多人类一样学会了犯错,即便之前他是神圣的,清洁的,然而着世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会改变,人的笃信此时此刻发生了动摇,就好像拉起锚的帆船在大海中飘零一样,人类心中的信仰变得失去了方向。
“如何,你应该也有过对假面军团的不满吧,是不是想象着神会公平的向着芸芸众生而不是假面势力呢?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神更加喜欢强大的玩具,而并非最初的造物,弱小的人类会因为弱肉强食而被抛弃,被吞没,这个世界会成为强者与强者的争霸,你的那些学徒和同伴们估计也只有无奈地待在外面迎来战争中的交锋,并且因为最后能力的不足而倒下吧,他们能够撑多久呢?”戏谑言辞的理查德露出了他毫不在意,毫无人性的一面,他在成为一名热血的青年之后便立刻被改造成了一个足够高贵,足够高瞻强者,因为这个地位的差别,他和布多塔斯那个老人一样让人讨厌,他们都是同一类人而已。
白慈溪很愤怒,然而他坚持忍住心头最高的不满,然后认真地裂开了笑容抬起脑袋说道:“所以理查德大人是不是看重我身为人力古代贵族血脉之一的身份,才跟我聊到了现在,从你的眼中我早就看见了一切,没有怜悯,没有期待,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了绝望。很抱歉,即便最后要死在那阵狂潮中,即便最后要死在神规定我的愚蠢的事业之上,我也决定了要将这样的大家,这样的世界守护到底,我要做守护者最初可能是因为什么条条框框的大道理和所谓的哲学。然而,我现在就告诉你真正的理由,这是因为我懂得去珍惜人与人之间真正贵重的东西,我懂得如何规避生命中流淌着的不如意与痛苦,我懂得如何顽强却又自由的活着,为了这一切,为了身边哪怕一个的朋友,我觉得挑起这个大梁,守护世界上所有的羁绊和仇恨,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破罐子破摔的人毁灭我们所珍视,所期望的未来。”
理查德咬了咬呀,从齿缝之间这个男人愤愤地厚道:“愚蠢的疯子,将自己置身于完全不会成功的大义之下,背负着永恒不变的话题,妄图解开历史与岁月都不能冻结的枷锁,你认为你真的可以战胜思维欲的规律么?”
“嗯!假如这个世界的必要之恶真的是思维欲规定的话,那么就足够证明我值得为了必要的善而努力,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转需要善恶相持,我也会击溃你们,将你们那份畸形的恶由自己来接受,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恶。”博学的白慈溪竭尽所能逞能着,即便是他也完全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在此时此刻走到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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