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前大孙子时不时孝敬的野味,虽然那些野味比不得猪肉,但好歹也是肉,总比吃蔬菜好。可这些日子,家里真是好久没见着肉了。
听到这些,庄老爷子的脸微微沉了,但他毕竟是个大家长,不可能就被小辈看出他的馋吃相,于是轻喝着:“二牛、梅花,你大哥也没说错,你们已经是成了家的人,确实是自己要担当起来了。好了,这家分得也如了你们的意,过两日写出来后让村长作个证,这事就这样定了。”
看着庄老爷子背着双手往屋里走的身影,庄二牛夫妇恼怒得不行:这个阿爷装这么懂事做什么?谁不知道他心里也是个馋的人?
庄老爷子一走,院子里众人也就散了。
庄春秀看看出了门的二牛夫妇,轻“呸”了一声:“娘,你别信他们这两个没出息的人,就这贾梅花的德性,她会孝才怪!其实我觉得大牛比他们要孝顺得多,这些日子只不过是受了那女人的嗦使罢了,依我看把那贱货弄走了,大牛就会变回来。”
听了小女儿的话,庄老婆子的脸沉如水,她眯着双眼:“那咱办呢?那个死东西,见着个女人魂都没了,他还能赶她走?”
庄春秀眼珠转转,附在庄老婆子耳边说了几句,顿时老太婆眼珠子都亮了:“你说得有理,我们自己出手总不是太有理,就让那贾家几个混小子出头好了,到时可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坐在一边的庄家老二一家,见母女俩坐在一块啼啼咕咕,庄二婶起身往屋里去了。
庄四牛与五牛两人也往屋里去,进了屋两兄弟有点忍不住了:“娘,刚才你与爹应该为大堂哥说句公道话的,阿爷阿奶这样欺负大堂哥,总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本来庄二婶心里就内疚,再被儿子一责怪,她的脸都红了:“四牛,你也知道,这个家里,爹与娘哪来的说话权力?我知道我们这样会凉了大牛的心,可是我要是开了口,你阿奶还不吃了我?”
庄成森进来正好听着大儿子在责备他娘,顿时接上了话:“四牛,你娘没说错,其实就是我们开了口,恐怕也没用。大牛是能干,可是性子太过直,根本没有二牛嘴会说。你看这些年下来,大牛累死累活养弟弟妹妹不说,还孝敬你阿爷阿奶,可是在你阿爷阿奶的眼里,却还是你二牛哥好,你道为何?”
五牛闻言愤愤不平:“还能为啥?不就是大牛哥不爱炫耀,二牛哥嘴甜呸?明明都是大牛哥孝敬爷奶的东西,可每一回都是他来哄得阿爷阿奶开心,没出息的货,有什么好学的?刚才的事虽然爹娘开了口不会改变什么,可是你们为了怕被阿奶骂,却去凉大牛哥的心,真是太过份了!”
被两个儿子左右指责,两夫妻面红耳赤,可他们已经习惯了夹着尾巴做人,突然让他们为别人出头,哪怕是个亲侄子出头,他们也不敢啊。
庄四牛见爹娘这模样扯了扯自己弟弟:“算了,爹娘就这性子,别说是为了大堂哥,哪一日阿奶要把我们卖了,他们也不敢吱声!”
这话一出,庄老二夫妇脸色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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