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山成这酸溜溜的口气,又听说这杂木的事,便心中有数的教训他:“山成哥,你这天天盯着别人家做啥?就算是大虎家有了发财的路子,那也是他家的路子。如果是你家有发财的路子,你会与全寨子里的都说?
不是当兄弟的要说你,你们这夫妻的心眼儿也太小了点,听说你家婆娘以前时常跑大牛那去买野味,却从不给银子,可有这么回事?还有一回,你婆娘去老庄家挑拨,说什么大牛打了野味不知道孝敬长辈,说他没良心?他有没有良心,关你们啥事?”
想发财不成,倒被教训了一阵,张山成心里很不舒服:“村长,话可却不是这么说,我家婆妇这哪是挑拨啊?你说说那庄大牛本是小辈,有吃有喝却不管长辈饿肚子了,难道叫有良心?”
说来说去,都是他有理儿。
张长山见他竟然还不认错,便斜眼问:“山成哥,你家也有长辈,你平常除了那点子孝敬钱外,你又多给了你爹娘多少?我可听人说了,年节下连肉都没拎一条呢。”
“谁说的啊?这是谁在外面造谣?这人太过份了,得好好教训一番。村长,你可得杀杀这股造谣生事的歪风,我可不是这样的人!”被村长一顿教训,张山成死不认帐。
张长山瞄了他一眼:“你道我没眼睛还是没耳朵?你在这山里住了多少年,你娘与你分家又多少年,莫不是你自己记不清楚了?要教训别人时,还是多想想自己做得如何,要不是我们是五福之内的近族,今日这事我就得安你一个挑是生非的罪名!”
张山成落了个没趣终于走了,苏翠莲早就憋不住急着开了口:“相公,要是大虎家真有了发财的路子…”
自己虽然当了个村长,可这村长除了衙门一个月有两斗米五百大钱外,什么油水也没得,张长山自然想发财。
只是这事他已经知道了,问题是张长山觉得这冬天种蘑菇的事太玄,他既没听人说过也没从书上看到过,如果要花大成本去冒险,他觉得没必要。
再说,他家确实是抽不出人工来。
知道女人嘴碎,张长山可不想把庄大牛种蘑菇的事传到外面去,于是含糊的说:“哪来的什么发财路子?你听说过谁家砍杂木发大财的?大虎家不就是多砍了点杂木么?也许人家是怕冬天来了没火烤呢,多烧些杂木大过冬的也好多铲两炉火罢了!”
苏翠莲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本事不大却死撑着面子。
她以为张长山根本不知道这事,但是她知道说得再多他也不会去问人家要发财路子。
仿佛无意提取一般:“长山哥,昨天庄家的事闹得还真大,这贾家人与庄家人,咋就看不得别人家好呢?”
对于昨天的事,张长山也不高兴贾家人与庄家人的行为:“还不是红眼病呸!以前大牛没成亲前,这两家人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找他要野味,现在要不到自然就心不甘了。”
见张长山顺着也的话往下走,苏翠莲坐在他身边边给他递篾片边说:“相公,你说大牛是不是变化个人似的?以前他可没这么抠门,两只野兔子也值不得什么银子,可现他竟然连长辈都不孝顺了呢?”
这话一出,张长山看了自己媳妇一眼:“你说啥呢,哪叫大牛不孝敬?大牛自己有家,还能像以前那样大方么?一分地都没有的人,再不好好打算这冬怎么过?”
苏翠莲知道自己的男人把庄大牛当亲侄子般来看,顿时变了口气:“你说这庄家婶子也是个老糊涂,竟然就为了一点吃食把个大孙子家闹个天翻地腹。昨天她带人那样闹可不是个事儿,桑月现在自己都没身碟牌就算了,现在她还带了两个身份不明的小孩子进来,这要闹下去怕真要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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