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庄大牛推着庄二婶、庄二花一路哭哭啼啼、桑月一路劝说往镇上去不过半个时辰,整个寨子里能扒八挂的地方,全都扒了起来:“一个饿得连站都站不住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把人给撞得小产啊?我呸!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妇,莫不是故意来害成森媳妇的吧?”
“我看也八九不离十了,其实我还在想,是真小产还是假小产啊?我可听说了,那楼子里的女子八、九都是没孩子生的人,怎么这庄老三睡了一回就能把肚子弄大?她又不是只猪婆!”
“哈哈哈…我家的母猪牵种的时候,还得好几天关在一块呢,她可真比我家猪婆都厉害呐!”
“哼,我看就是有孩子,也一定不是庄老三的种!她这是怕孩子生下了像别人,所以趁机打掉呢!”
“唉,这老庄家啊,庄老爷的书读哪了呢?竟然连儿子儿媳亲孙女都不给饭吃,这人犯死罪都不犯饿罪啊,这书我看是不读也没什么啊。”
流言很快就传进了老庄家,黄氏在床上哭得个凄凄惨惨戚戚,庄老婆子捶着床沿破口大骂、庄老三一脸铁青的坐在门框上…
家中唯有庄老爷子坐在他的书房里面无表情,庄三花则捂着嘴在偷笑,庄三婶站在猪圈里看两只猪抢食。
四牛五牛都得到了亲娘受伤的消息,下午回家的时候,他们两兄弟与庄大牛夫妻回来了。
庄老三一看两个来势汹汹的侄子,一脸漆黑:“你们想干什么?”
庄四牛阴森森的看着庄老三一眼:“三叔请放心,我们不想做什么!既然这个家里容不得我娘,我们把她接走,回去与我爹吱一声。”
“砰”的一声,庄老婆子的屋内扔出了一只茶杯:“你个短命鬼,你在说什么?你要把那贱人接走?她害了我的亲孙子,竟然敢躲着不回来?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庄四牛根本对庄老婆子的骂无动于衷,他捞起自己亲娘的几件衣服朝庄二叔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亲爹娘,一个为庄家生儿育女、任劳伤忍的儿媳妇,竟然抵不过一个贱人肚子不知道是真家种还是野种的小块头。我们让你在家做孝顺儿子,我们的娘我们兄弟接走,以后你就好好孝顺你的亲爹娘吧。”
庄五牛进来后根本没开过一句口,只是他脸上的愤怒与悲愤已经说明了他的心内。
庄二叔看着头也不回的两个儿子,终于嚎啕大哭了…
“你们两个孽障,还不快给我站住!”
看着一脸道貌岸然的亲爷爷,庄四牛根本没有人感情:“您老还有何吩咐?这个家里的田与地、房子与银子,我们没有拿走分文,您老人这是不是要检查这个包袱?只是这是我娘的亵衣裤,当公爹的模样儿媳妇的私物,传出去阿爷小心名声。”
庄老爷子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亲孙子竟然也已经学着别人顶撞他了。
顿时脸一黑:“四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庄四牛冷静的点点头:“阿爷,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如果您还有什么要问的请赶紧问,我娘还在医馆里昏迷不醒,只有二花一个孩子在照顾,我们得赶紧下山去。当然,阿爷觉得我做得不对,您就把我除谱吧。”
这话一出,庄老爷子脸气得由黑变白。
他喘着粗气想再说什么,最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老二,你跟下山去看护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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