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说话很温柔很客气,可桑月却感应到这个人性格太过懦弱了。
“余家婶婶,这事对于桑月来说只是举手之牢的事,您不用太客气了。”
两人在一边轻轻的说着话,不一会就听得余雨棠轻轻的“啊”了一声醒来了。
诸葛连云见余雨棠醒了,立即又去了余老夫人那,扎了几针然后一人丢了个瓶子瞪了她几眼就走了。
这一眼让桑月知道,这老家伙又闹别扭了。
桑月懒得管他这怪人,拴起瓶颈子余老夫人与余雨棠吃了药没多久就精神好了起来。
看着自己几天时间就老了的亲娘,余雨棠内疚的眼泪涮涮的往下流。
说实话,那一天她是真心生娘的气,她无数劝说亲娘不要被身边的人左右了,可她老人家缕缕都犯同样的错。
余雨棠心里也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达不成心愿,可是她一直坚持的意志就是:只要他没有成亲,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真心。
只是在那一刹那间信心完全破裂,从此这身体再也不由她控制了。
眼泪流干了,余雨棠抬着红肿的眼皮看着桑月:“我没有故意寻死,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桑月知道,真不能怪她,这是心病。
一个人心生了病,全身都有病。
可心病并非药物能治,以后想不想活还得看她自己的意志。
“余姑姑,桑月能这么称呼您么?我与小韵儿有特殊的缘份,自一见着她开始就觉得她就是老天给我送来的小妹妹,打心眼里我就喜欢上了她。这种喜欢无关于身份、无关于钱财,看她一眼我就想对她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您知道这种感情么?”
怎么能不知道呢?
就好比那个人,在她看到第一眼时,她就知道这颗心已经由不得她了。
不顾脸皮、不顾流言、不顾阻力、不顾劝说,她就是一心要坚持着,什么外界力量也没有办法阻止。
听了桑月的话,余雨棠干涉的眼眶终于又湿润了:“我知道…你把小韵儿送回后,她嘴里除了你还是你,不是说你给她的吃、你陪她说的话、还有你陪她玩的游戏,就是说她太喜欢你这个姐姐了…你可知道?小韵儿是我们余家众人手心里的宝,全家人没有一个人不捧着她,可是她却从来没这样惦记过一个人…包括了她的亲娘与及最疼她的老祖宗…”
因为她与小韵儿是心与心的交换,她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杂质。
“那月儿就称您为余姑姑了。余姑姑,今日您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你的心魔。我不会劝您把它给除掉,因为能除掉您早也除去了。月儿只说一句,女人要多爱自己一些。有人说过一句话,我把她送给您:上错了车只错一段路、爱错了人会苦了一生。多爱自己一些,人的生命里不仅仅有爱情,还有那白发苍苍的父母以及爱你疼你的兄弟姐妹。”
上错了车只错一段路、爱错了人会苦了一生?
余雨棠听了桑月的话在发呆,而余老夫人又是一阵泪水长流:果真自己是老了,眼睛便瞎了…
看着像雕塑一般的余雨棠,桑月不忍心她这副模样便在她耳轻轻问:“余姑姑,你知道么?长公主她拒亲了。”
这话果然有作用,余雨棠果然动容:“为什么?四侯爷不是已经请圣上赐婚了么?她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为何到此时却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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