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桑月这模样与大方,便忍不住问了:“庄夫人,听说你们栾家大房有位五小姐还未订亲,可是真?”
这话一出,桑月转过脸拿眼打量起马思强来:眼前的小伙子应该在二十出头了,这年纪在大户人家里应该是妻妾成群了吧?
突然她心中一动:莫不是他也是嫡妻没了,想续弦不成?
不明所以,但桑月还是点点头:“正是,是我五妹。不知马公子打听她是何意?”
马思强正欲开口,却被季子均喝住了:“思强,行了啊。”
马思强看来不是太听季子均的话,头一扭:“姐夫,我这是为你好!你要为我外甥找个后母,这女子的性情我不打听清楚,我这当舅舅的怎么放心?庄夫人,您别怪罪,我这也是真心为外甥担心!”
什么?
听了这番话,桑月顿时心中一怔:“季老板,莫不是你有意与栾府结亲?”
季家虽然是皇商,可归根到底还是商家。
在这土农工商等级森严的朝代,乡下人家为了过日子倒是不在乎什么商家农家,可是到了这西齐的大都市里就不一样了。
眼前的女子,他知道他是争不了了。
因为眼前的男子,已远非当年那个憨厚的农民、乡下优秀猎手的身份,如今他已走仕途已是个有品级的官吏了。
而且季子均总觉得,庄大牛以后的发展绝对不会止步于一个小小八品。
争不了就退一步,当自己的堂嫂说起这栾府的五小姐时,季子均是有点想法了。
见桑月问得直接,季子均也不隐瞒了:“确有此意,所以弟妹莫怪思强无礼。”
栾秀双才十五岁呢,可这季子均狐狸…
桑月一抬眼:“莫不成季老板认识我家五妹?”
怕她误会,季子均立即摇头:“非也非也!季某的有一位堂嫂是陈家女儿,而她娘家的大弟媳妇正是栾府的大小姐。”
这一提起,桑月恍然大悟:她怎么忘记了这么一层关系呢?
只是,十五岁的单纯小姑娘配这么一只老狐狸,合适么?
“季老板,可否问您贵庚?”
虽然不知道桑月为何有些一问,季子均还是按实应答了:“为兄今年二十九,虚长大牛兄弟两岁。”
二十九、一十五,这两人之间按三岁一代沟来算,这沟也太大了吧?
她与大蛮牛虽然也差了九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大啊!
桑月抽了抽嘴角:“不知贵公子多大了?”
季子均立即说:“长女十岁、长子八岁,另有一庶子五岁,两庶女大的四岁、小的两岁。嫡妻去了五年,家有两位妾室。”
没有老婆,却有一堆的儿女!
这男人,有没有老婆,其实有关系么?
睡觉有人陪他嘿瞅、回家有人叫他亲爹、在外还没有人管束,你结个毛婚啊?
“我五妹性情温和,说得好是个好性子,说得不好却不是个竖得起来的人。季老板是要做大事的人,后院不稳、基脚不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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