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听完,不由唏嘘,这里面达哥儿就没有责任吗,他可不信。也不由得庆幸,总算当时琦玉没有逃过一劫。杨氏一摆手:
“算了算了,别说他们了,我也着实后怕这些事情传出去影响你妹妹,就带着他们上京来了。倒是你,说是春闱之后考虑自己的亲事,怎么样了,可有中意的姑娘?”杨熙有些不好意思,
“母亲此事回头再说吧。”知子莫若母,杨夫人看见杨熙的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心中大喜。
“瞧你这孩子,有什么害羞的,还不能跟母亲说。”
“母亲,此事晚些时候再说,这会儿你先安歇。儿子还有个约,先出去了。”说完就像逃跑似的退了出去,杨夫人暗暗好笑自己这个儿子,也欣慰他终于开窍了。
杨熙这些时候在京里也闻听了一些福王的事情,都说是个只知**快活的糊涂王爷,但是从他与福王的接触来看,他觉得福王真正是大智若愚,平日里寄情山水,不显露自己只是不愿意与人相争。因此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谣言,疏远福王,反而通过多次的接触,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越走越近。
这天,他们依旧约在老地方见面。进了福王常年包的雅间,杨熙才发现今天这里除了李翊和孔崇正之外,还多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与大家一一见过之后,福王指着那个年轻人向杨熙介绍:
“这位是王三公子。”杨熙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躬身施礼。福王又向那人介绍杨熙,只听那人声音清脆地说道:
“原来这位就是几年的探花郎。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只是侥幸。”杨熙谦虚地说道。
“哦?难道说这探花也是乱点的,恐怕对皇上不敬吧。”说完还用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杨熙。这话就说的刁钻了,瞬间扣了一个大帽子给杨熙,一时间杨熙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旁边的李翊圆了场。
“不过是杨兄的谦虚之词,当今圣明,怎会胡乱为国选才?”那位王三公子瞥了一眼李翊,再没说话,算是很给面子地揭过了这一章。
福王因为新得到一幅字,想请大家来品评一番,于是在书案上将那副字展开。杨熙喜好书法,犹善楷书,一看便断定此字出于前朝书法圣手展浮之手。福王对杨熙的话深信不疑,正要开口赞赏两句,那位王三公子却开口道:
“不见得吧,有什么凭证说是展浮的字呢?也可能是谁仿得呢。”杨熙不禁有些纳闷,自己也不曾的罪过这个王三公子,怎么今日一见面就不停找茬。但是他也不便生气,耐心地说道:
“在下对展浮的字了解颇多,当然不是一看之下,冒下定论。这幅字从运笔走势,间架,风骨无不形神兼备。还有这里,”杨熙指着一个起笔。
“落笔甚重,与别家不同。”
“那要是别人可以模仿呢?”那位王三公子不依不饶,连旁边的李翊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王公子,再看着纸张,坚洁如玉,细薄光润,着墨深浅浓淡,纹理清晰,正是纸中上品成光堂的。这种纸,价格颇高,但听说展浮非它不用。所以在下才敢断定,这幅字是展浮的作品。如果是仿品,是不可能用这种纸的。”
王三公子还不服气地想说什么,一旁的福王说道:
“杨兄弟说的果然不错,本王今日得了一副好字,心情甚好,来咱们不醉无归。”那位王三公子听了福王的话,才算是闭了嘴,但还是瞪了杨熙一眼,这下更是让杨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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