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石头吗?还有脸来呀?我要是你,娶个男媳妇,早躲起来了,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啊。”说这话的是江大伯的二儿子,江清石的二堂哥。
看到杀身仇人,江清石的心情实在不算好,虽然这一个月他多次跟这一家子畜生不少接触,但是看到他们,他还是十分厌恶,连掩饰都不愿意掩饰,“慎言,否则,被族老知道了会罚你跪祠堂的,罪名是言语中伤秀才。”
“你!”江老二面上紧,“哼,牛什么牛?!”还是害怕告到族老那里去,这江清石小瘪三怎么跟以前变化这么大?以前他哪儿会这么生硬的跟自己这个堂兄说话,更别说告状了。
江老二开了门就不管了,躲到一边去,也不招呼他俩,江清石也不在意,拉着挽书去了江老太太的屋子。
“奶奶,孙儿清石带孙媳妇来看您了。”江清石觉得在这里就心情不好,所以看到奶奶眼冒精光的样子,十分不喜的板了一下脸,马上又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来。杜挽书有样学样,也装着恭顺的叫了一声:“奶奶。”
江老太太是个十足的贪财鬼,根本没注意江清石夫夫俩说什么,眼睛直盯着江清石手上拎的东西,心里猜测那里面有多少钱,没准儿有一两银子呢。江老太太完全不记得,江有财在月初已经给过她一两银子的赡养费,现在还想着再要一两银子,还是从孙子手里拿。
“快,让奶奶看看,都拿什么好东西来了?”江老太太压根没想过要掩饰一下她这副贪财的模样,也不说先关心一下孙子孙媳妇,直接一把夺过东西,翻看起来。
一刀肥肉、二十个鸡蛋、五斤高粱米这就没了?钱呢?怎么没有钱?老太太一见没有钱立马掉了脸子,“石头!怎么没带钱?来看奶奶一文钱都不拿?!你这个不孝子孙!”
简直是不可理喻!杜挽书都气恼了,孙子看望奶奶,带了肉和鸡蛋还不行吗?谁家孙子不是
空着手去奶奶家里,带着东西会自己家的,这江老太太咋这么这么不可理喻呢!
反倒是江清石毫不意外江老太太的表现,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说:“爹说,月初已给过这个月的养老钱,不需要我帮忙带过来了。”
话一出,江老太太噎了一下,但马上有理直气壮起来,“我是你奶奶,你也得给我交养老钱,否则就是不孝!”
杜挽书想反驳,“凭”却被江清石制止,江清石挡在他前面,“奶奶,此言差矣,大乾律有明确规定,分家,奉养老人归长子之责,次子奉银一月一两至多。”
“什么律不律的,你要是不给钱就是不孝!”江老太太早就和大儿媳商量好了,老二家这么有钱,多给娘一点又怎么了!
“奶奶,律法明确规定了,分家了,我们二房最多给您一两银子,您要是多要,可就是犯法了,于名声有碍,于德行有亏。”江清石可不是上辈子那个被老太太用不孝任意拿捏的人了。
“你!”老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他身后的人,不甘心的又说道:“你才于名声有碍!娶了男妻,还读什么书?伤了老江家的面子,得给我补偿,十两银子一个月,快回去拿钱来!”
“呵呵。”江清石拉住杜挽书的手,不屑的说:“读书人重视的律法、仁义,我犯法了吗?我不仁义了吗?我更加孝顺父母,还有哪里值得补偿您的,江家宗族还在呢!”
“江清石,你怎么能这么跟婆婆说话?!太不孝顺了,我要去族老哪里告你状!”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江春花一下跳出来,叉着腰跟一个母大虫似的。
“伯娘。”江清石看着她,眼里是□□裸的不屑和鄙夷,“伯娘喜欢告状,那就去吧,到时族长问起,我就如实说好了。”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被江清石有意无意的眼神挑衅,江春花哪里还忍得了,转头就跑,找族长去!根本不听老太太在后面叫她。
“族长!族长!”江春花到了族长家门口,大喊大叫的,粗鲁至极。
“谁呀?嚎什么嚎?!”出来的就是族长的大儿媳妇,也就是之前压着她关祠堂的大婶,小江刘氏。小江刘氏一看是江春花,本来就不快的心情立马就下降了十度,简直是像看一颗老鼠屎一样看她,“江春花,叫什么叫,这不是你家,撒泼回你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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