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战送了斗魁出去后,关上房门走到獒拔*边坐下道:“爹,您看上去气色渐好,说话声音也清亮了许多,想必再过些日子就能痊愈了。”
獒拔面朝*内,口气冷淡道:“你还希望你爹好吗?”
“爹您这把年纪了还说斗气的话,那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斗气?”獒拔满脸愠色地转过头来道,“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在跟你斗气吗?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全都看做是我在斗气?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战儿!为了个女人,你是不是打算与你相依为命多年的父亲决裂啊?”
“爹,贝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獒战的女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也仅有这么一个,我是不可能不要她的。”
“哼!”獒拔嗤之以鼻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肉麻情话了?那你还当什么獒蛮族的首领,你该去跟夷都那些贵亲少主混才是!一个祸害,你却非要留在身边,爹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爹从前那些教诲你统统全忘记了吗?你实在是让爹太失望了!”
獒战有些无奈,扭脸望着窗台上那盆银丹草道:“爹,您要非这么钻牛角尖那我也没办法,贝螺我是不会赶走的,再有,请您也别再跟炎儿说那些什么女人就如一条狗似的的话了,这些话您从前也对我说过,我从前也以为女人连狗都不如,但事实上,她们并没有您说的那么低贱,而且我也不希望炎儿和麟儿对他们娘有什么误会,那样他们心里会很难受的。”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獒拔激动地喝了一声,然后摁住心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爹,我不是在教训您,我只是希望您能消停一些,安安心心地把您的伤养好。您现在还伤着呢,忧心那么多做什么?獒蛮族一切都好好的,而且以后会更好,您何必忧虑不安呢?”
“那你给我一句话,”獒拔眼带怒火道,“你到底赶不赶金贝螺出谷?”
獒战垂头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道:“爹,您这又是何必呢?您既然把整个獒蛮族交给了我,那就应该相信我。贝螺不是个坏女人,她自从来到了我们獒蛮族就没干过一件坏事,反而一直都在帮我,您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呢?相信我一回又怎么了?”
“还记得你二叔吧?当初你二叔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跟你爹闹掰了,现在呢?现在在外面有多狼狈你是看见的!战儿,女人是靠不住的,她们说背叛就会背叛,不留一点情面。现在看起来金贝螺是没干什么坏事,但以后呢?你能保证以后她不会吗?”
“她不会,我可以保证!”
“你简直鬼迷心窍了!”獒拔气得大骂道。
“爹,您歇着吧!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劝您还是别劳那么多心神,好好养着才是!我先走了!”獒战说罢转身出了房间。走了没几步,他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爹这脾气因为双腿残废因为莫无变得是越来越暴躁了,劝不动,也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想明白了。
往回走时,穆烈忽然迎面走了过来。獒战停下脚步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找到獒通的老窝了!”穆烈一脸兴奋道。
“真的?在哪儿?”
“就躲在夷陵国以东一处叫白猿山的地方。地方是很隐蔽的,又多猿猴出入,人很少去那种地方,所以找起来费了些功夫。”
“溜溜和獒赐在那儿吗?”
“据探子说,两人都在那儿,被獒通关着呢!”
“那好,”獒战紧了紧拳头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前往白猿山,这回务必要把獒通和微凌一并拿下!”
“你要亲自去?”
“清理门户这种事儿我肯定要亲自去,有奇正经在寨子里,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穆烈笑道:“奇魂哥肯定又要抱怨了,说明明只是个贵亲,却总是要干二首领的活儿,还不给添口粮,这叫什么事儿啊?”
“没叫他补聘礼他就该偷着乐了!快去准备!”
“是!”
獒战交代了穆烈后,快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贝螺给他打包东西。贝螺一听他又要出去跟人打架玩命了,整个人又不好了起来,慢吞吞地清点着那些必备的药膏药丸以及实用毒粉。露珠儿坐在她娘身边,手里抓了两个小木盒子扬了扬,甜甜地叫了一声娘,说道:“这里还有,空的,空的。”
“娘知道了,”贝螺伸手接过盒子道,“给娘吧,娘给爹多装些,爹才好回来见我们啊!乖了,再爬过去帮娘拿两块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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