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丢,丢不得,这可如何是好,珍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弄的床咯吱咯吱的轻响。外面孙文家的也睡的不踏实,说好了是来给人守夜的,怎么能酣然入睡,现在听屋里有动静,珍珠又不叫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是这小娘子不好意思,还是认床择席呢?
孙文家的想了想,悄悄的起来,端了屋里的油灯进了里屋,来到珍珠床前轻声道:“娘子想吃茶还是要起来?”
“孙嫂子,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有点睡不着,这全村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呢,可我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这心里急呀!”珍珠披衣坐起来,再也没有白天平静恬淡,取代是满面的愁容。
孙文家的知道现在珍珠心里压力巨大,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珍珠心里的压力也有他们威武镖局的功劳,她还能说什么,现在为了生存,什么礼仪道德都已经降低了底线,脸皮不厚也厚了。
“娘子,你年级轻轻的心里装这么多事儿怎么受得了,就是心里有一千个事一万个事儿,也得睡醒了再想,要不然那有精神头儿想,明天还不得打瞌睡犯困,娘子快睡吧。”孙文家的说着这些不疼不痒的片汤话儿,也是现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或许他们威武镖局从这个宅子里搬走,人家立刻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是这话是打死都不能说,就是珍珠有这意思,她们打死也不能往这方面理解呀。
“孙嫂子你去歇着吧,我没事儿,这就睡,你说的有道理!”珍珠一脸苦笑的道,便宜话儿谁都会说,可这些事儿不是睡着了,第二天醒了就能解决的。珍珠心里心里长叹一声,咚的一下躺回去,睡觉吧,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只盼着那些拯救人民于水火的恒王爷的兵赶紧渡过去吧,也好腾出船来,好让他们这些苦瓜过来呀,求你了,求求你了恒王爷,你就快点过江吧,腾出一条两条的船给他们这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苦命人用吧!珍珠心里祈祷着,到了后半夜才合了合眼。
转过天儿来,孙文家的正带着几个媳妇伺候珍珠起床,刷牙洗脸呢,黄三家的就从外面进来说:“娘子,那个蛮人醒了,早饭喝了一大碗栗米粥,还直嚷嚷不够,但是听娘子的吩咐,我们没敢给他多吃。但是他那个跟班儿可真能吃,大早晨的吃了十来屉灌汤包,吃的一点儿都没有了,最后还嚷嚷说不太够。不过......”黄三媳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出来,“不过,这位吃的可够精彩的,吃了一个满头满脸满身。”
珍珠边听,边拿过一个媳妇子手里捧着的小碟儿,里面放的是白色的粉末,用一旁放着的一小块白色软帕沾了沾,把软帕裹在食指上,伸进嘴里擦了擦,端起托盘上一小盏温白水漱了口,然后用一旁的另一块帕子擦了擦嘴,听了黄三媳妇这话,也不禁莞尔。
“好了就得了,一会儿我过去看看,还有今天早上,我爹他们可能过来,又得麻烦孙嫂子你们了。”珍珠客气道。
“看娘子说的,娘子要是再和我们这么客气,我们就要羞死了!”孙文家的嗔道,和几个伺候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端着洗漱用的东西出去了。
“朱家嫂子,你看娘子这做派怎么样?”孙文媳妇问道。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是在京城里金阁老的府里做过事儿的,我原来就是在金阁老的内宅里粗使的,每天早晨看着这些婆子丫头就是端这些东西进去的,至于怎么用,我可就不知道了......”那个朱嫂子道。她的回答招来了几个人的白眼儿,那朱嫂子立刻接着说:“不过我知道,这些东西是清洁牙的,这个我知道,你们难道没看到娘子就是用这些东西清洁的牙齿,这就证明她知道呀,她是知道规矩的,这个小娘子真的不简单呢!”
对于那个什么朱嫂子说珍珠不简单,这个他们大家倒是都一致赞同,看看那小娘子那脸细的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的就如同瓷娃娃,那一把抓的小腰儿,刚才那一笑,看得他们这些女人心里都麻酥酥的,这真是个小妖精,要不整天带着面纱呢,这要是摘了面纱,出了这宅子,那可就回不来了。都说什么丑妻男的家中宝,还是她们这上下一边儿粗的放到家中安全,这个女人不愧是王府庄子里的人,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知道规矩的。
几个女人在外面的屋檐下嘀嘀咕咕,里头黄三媳妇看了看左右都没人了,珍珠的头还没人给梳呢,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左右端详。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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