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理孔方能理解,除却文人的风骨不说,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别样感觉,雄性就应该照顾雌性,看护领地,一个威武的狮子在阳光下甩动着他漂亮的鬃毛,身后跟着一群美丽的母狮,这才是雄性的感觉,上升到人类,虽然表现的不是那么外在,可心理上只有表现的更强烈更虚荣。
珍珠在红丝的服侍下,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如同虚脱一般倒在床上,红丝看着心疼的直掉泪,道:“松花和澄妮那两个丫头还是嫩了些,不如换她们回来,我去伺候娘子吧。”
“说的什么话,正因为你心思缜密......办事.......办事老成,才让你伺候爹的,这么个大宅子,没有你这精明厉害的,岂不是更乱套,你就......”珍珠话还没说完,就没了声音。红丝回头一看,珍珠已经睡着了。红丝的眼圈儿又红了,也不知道娘子在山里受的都是什么罪,这如玉肌肤现在弄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全身上下没块好地方,脸上被大大小小的红包占满了,身上也大同小异,有的地方都抓的破溃出血,这到底是怎么了。
红丝收拾东西出来,就看到外院的人带着张颂进来,赶紧擦了擦手,道:“张大夫好,我们娘子才睡着了,要不您去大管事屋里略坐坐,我叫醒她。”
“不用了,我在外面稍微站站,你去里头收拾收拾,睡着不妨碍我诊脉的,药店现在正忙着,要不是娘子这里有急诊,我根本走不开。”张颂和气的道。
红丝听了心里着急,可是看着珍珠疲倦的样子,实在舍不得叫醒珍珠,赶紧转身进屋,放下床帐,打帘子让张颂进来。
张颂皱了皱眉,又重重的把手按在珍珠的手腕上,一盏茶的功夫抬起手,对红丝道:“去把孔先生请来,让他也来给珍珠把把脉,这脉象里除了原来的旧病,疲劳以外,还有些别的,可我拿不准,让孔先生也来看看。”
红丝听了吓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道:“张大夫,我家娘子可是有什么......不好。”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手里端着的茶盏咯咯直响,娘子这次回来可是请治巫蛊的,不会......不会娘子也被人下了蛊.......红丝都快被自己这个想法吓的瘫坐在地上了,求神求佛求祖宗,千万不要是这样的。
张颂立刻意识到,自己把这小丫头吓着了,于是笑着道:“没什么的,你们娘子的身体只是需要调养,不要胡思乱想,去请孔先生过来吧。”
红丝仔细的看了看张颂,将信将疑的哆嗦着下去了,请孔方过来,自己是说什么也不离开这屋子,王老汉知道珍珠请张颂过来是说去山里的事,可看着红丝紧张的表情,好像不是,难道是珍珠有什么事,故意瞒着自己呢?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王老汉在屋里也坐不住了,从屋里出来,悄悄的站在珍珠窗前,听里面的谈话。
“孔先生看怎么样?”张颂张大夫的声音。
“确实如张大夫诊断的那样,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如此?这个虽然表面看着无事,和正常人一样,可终究是不妥。”孔方的声音。
王老汉的手紧紧的握着珍珠门前的万字不到头花色的窗棱,感觉自己都忘了呼吸,腿肚子打转儿,马上就站不住了。
从和珍珠做了父女之后,王老汉忽然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生活美好了,阳光也灿烂了,觉得上天带自己还是不薄,虽然自己前半生过了十几年的凄苦日子,可自己还是有老来福的,在自己四十多的时候,碰上珍珠。
难道是自己前半辈子做的孽还没还清,老天爷觉得惩罚的还不够,是老天爷觉得惩罚的不够,让珍珠逗自己开心,把自己推向幸福的云端,然后再种种的摔下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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