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不断的看到行进中的军队,在烈日中整齐划一的行进,别说,这古代的军队比现代的军队一点都不少整齐和肃杀之气,路上碰上的任何车辆全都避让路旁,有的还跪拜不止,这是人们心里的安全屏障,守护神。
到了换乘船过江的时候,遇到点麻烦,听守在船上的镖师说,这几天对岸的鞑子尤其多,每天来来回回都有好几队,为了防止鞑子从这里渡江,这边已经驻守了军队。
这些离金陵都比较遥远,居然也这么紧张了,看来形势是一天一个样,全都快要按耐不住了。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渡过江去,得到的答案就是要偷渡,因为这里已经张贴了告示,明令大家不要渡江,如果违反禁令当以鞑子谍探处置。知道了这条禁令以后,珍珠就皱了眉,这不过去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想想如何过去了。
大家住在客栈里连夜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客栈的掌柜悄悄的说了一个主意,只能是夜间偷渡。这长江绕着山走,在这里本来就有好几个弯儿,江窄浪急,所以这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渡口,只有方便周围百姓的石基,因为只要有一份可能,人们就不会选择这里渡江。
为今之计,也只能晚上冒险试一试了,白天这里的江面上明显的多了水军的快船,来往于江面,对这周围几十里的地方形成了封锁,晚上就要好的多,只有几艘梭船游弋。
这江上有夜不行船的规矩,可见晚上行船是很危险的,可现在大家反而觉得有这么一个选择还是很不错的,比完全没办法过江好,珍珠想到这里,都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唉——苦中作乐吧。
大家在客栈耽误了两天,终于在一晚上准备妥当,不过珍珠还是太怕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儿交代到这江里。怎么给自己加个保险呢,想来想去,时间这么紧的情况下,只有去找些葫芦,做几个古代版的救生圈吧。
珍珠给了掌柜的几块碎银子,让他尽可能多的找些葫芦来,掌柜的不明所以,但是有银子,还是去照做了。
一天的时间,给找了几十个葫芦来,堆在大堂里,俨然成了一道风景,珍珠把这些葫芦拿出来,尽可能紧的扎成一个圈儿,然后套在自己身上试了试,然后还给每个人量身制作了一个,大家看着珍珠折腾这个,感觉有点儿匪夷所思,但谁也没说什么,由着她折腾。
珍珠问过大家了,差不多的都会水,没有不会水的,只有技术好坏的不同。这时候一路都没说话的哈飞凑到珍珠跟前道:“珍珠,你不会凫水吧,我会,你不用怕,到时候我保护你就好。”
珍珠看了一眼有些憔悴的哈飞,因为自己晕倒,哈飞又在那个时间出现,这些日子让哈飞吃了不少冷嘲热讽的,其实细想起来和哈飞真的没太多关系,迁怒于他是有些过了。
“哈飞,对不起,在金陵的时候他们迁怒你,你不要介意,都是我身体不好才晕倒的,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有就是我也会游泳,而且游的很不错呢,只是之前都是在风平浪静的地方游,这里风大浪急,我有些害怕,你不用担心我,管好你和阿罗就行了。”珍珠温声的说着,眼眸柔和的看着哈飞,像安抚自己的宠物一样。
哈飞听着珍珠的柔声细语,在她温柔目光的注视下,这些天所有的愤懑和恼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有的委屈也跟着宣泄出来,眼圈红了,使劲控制着,努力的吞咽了几口,嘴唇抖了抖,沙哑着嗓子道:“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儿就好,你不知道你晕倒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都吓死了。也是我不懂事,你都那么累了,我还拉着你说闲话,说不定我不拉着你说话,你就不会晕倒了。”
“瞎想什么,真的和你没关系,在你面前晕倒,你还扶住我呢,如果走在别的地方晕倒了,恐怕摔都能摔个好歹的,不要想这些了,多想想晚上渡江的事儿吧,注意安全。”珍珠柔声道。
珍珠的这句话,让哈飞觉得自己这些天的委屈和受的排挤都值了,大家在客栈祝福镖局的车在他们渡过江去以后就回去,又额外赏了掌柜的伙计以及车夫,他们都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碰上这么大方还善解人意的主顾,想不高兴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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