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大家随意的打着招呼,四下了转了转,看着眼前的建筑规模,推算着时间,这些楼建好起码还得三四个月的时间,因为这里一点现代化的工具都没有,全部都是纯手工制作,完全的手工活儿和体力活儿。南边的天气也没个准儿,这雨说下就下,只要一下雨,工地就得停工。从天气暖和了开始,这里雨就三天一大场,两天一小场,而且随着气温的升高,雨是下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了,这让干活的很是苦恼。
珍珠正转着,就听有人跑动,然后还有喊声,好像是说什么人找不见了,大家都在急着找,真是一点儿也不让自己省心,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儿了,她站在原地,往嘈杂的地方看。突然有个人喊道:“不要找了,娘子在这里呢,快告诉七婶一声,娘子在这里呢!”
找自己的?珍珠正站在一个小坡上,听了之后就赶紧往下跑,“娘子,哎呦,娘子原来你在这里呀,您慢点,您慢点儿。”说着这话的是二蛋,他满身酒气,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一把扶住珍珠,然后身子一歪,差点把珍珠带个跟头。
“天呀,总算找到了,哦,娘子你没事儿吧?对了找到你了,我得去告诉七婶,免得她老人家着急。”说完二蛋丢下珍珠又飞快的跑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有什么要紧事找自己呢,让七婶这么着急的找自己,那还是赶快回去吧,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往来路走去。珍珠只顾着急急忙忙的往山下跑,完全忘了自己美人灯儿吹吹就倒的身体,还有高低不平山路,这里急急忙忙的往回疾走,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脚下一打滑,咚!的摔了一个屁股墩儿,左手拄地的时候,又被划破了,疼的珍珠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这就是七婶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七婶看到珍珠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把珍珠扶起来,满眼心疼的给珍珠拍拍身上的土,捧起划破的手看了看吹了吹,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问道:“娘子疼吗?脚崴了吗,身上别的地方有那里不舒服吗?”
在得到没有的答复以后,七婶常常的松了口气,道:“娘子去那里告诉我们一声儿,省的我们着急,你看看这深山老林的,走丢了可不是玩儿的。这一天的事儿就够过的了,娘子就安安生生的在木屋呆着吧,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我这忙前忙后的,忙的是什么,屋里屋外全都找不到娘子,娘子要是有个好歹,大家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娘子要是有个好歹,让我可怎么活呀!”七婶说着就用帕子拭泪,才擦了一下,扭头看着满身酒气,站在一旁脚跟不稳,晃里晃荡的二蛋,就沉了脸,几步走过去,一把揪着二蛋的耳朵道:“还有二蛋这死小子,哈族长让你们喝酒吃肉,那是抬举你们,给娘子长脸,你们可倒好,差也不当了,娘子也不管了,自顾自,实打实的吃起来。你看看这满身的酒气,既然找到娘子了,还不好好跟着娘子,把她送回木屋,让谁去给我说一声不行,非你巴巴的丢了娘子跑回来告诉我。你这规矩是怎么学的,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从新学规矩,自打来到这大山,你们就如同脱了僵的野马,再也没个拘束了,这不管都不行了……”
“哟!哟!哟!七婶您轻点,轻点,我的耳朵,哎呦,我的耳朵!”二蛋使劲儿握着七婶的手求饶。
“七婶,我们回去吧!”珍珠弱弱的叫了一声。
听着珍珠这声比小猫叫声大不了多少的声音,七婶立刻止了话头儿,赶紧返回来慢慢的搀着珍珠往回走。二蛋一脸感激的对珍珠吐了吐舌头,老实的跟在两个女人后面往回走。下了这个小山坡,一顶软轿停在下面,哈飞带着两个健壮的下人,在轿子旁站着。看到七婶搀着珍珠走下来,几步迎过去道:“珍珠怎么了,七婶急的什么似的,到处找人,连我阿爸都惊动了,让我过来看看情况。”
“连哈族长都惊动了?唉——没什么的,就是七婶大惊小怪,哈飞赶紧让人跟哈族长说一声,就说没事儿,是我自己看七婶她们都忙着,我没告诉她们一声就出来了。七婶发现我不见了,到处找不到,没想到我来了工地,没什么的。”珍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你以后去那里,千万要跟七婶交代清楚,你是没看到七婶当时的样子,都跟疯了一样,揪着二蛋和三顺的耳朵边哭边骂,说他们只知道喝酒吃肉自己乐呵,就不管你的死活了,现在娘子丢了,看他们还乐呵到几时!”把一院子吃酒的都惊着了,大家酒也不吃了,全都出来找你来了。”哈飞道。
珍珠在软轿上坐着默然无语,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景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知不觉中,自己在王家庄村民在蛮族的眼中已经这么重要,原来自己已经这么重要,以后就算不是为自己,为了大家,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多为他们着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