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这么多蚕茧挤压着,我们可没这么多银子扔!”孔方着急的道。
“现在我们既然开了这个口子,就等于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按照这个涨势,其实也没什么,银子我有,可我把银子扔给蛮族是需要他们的庇佑,扔给别人是为什么呢?”珍珠看着孔方道。
孔方看着珍珠平静的语气,一副权衡利弊,患得患失的样子,就知道她计较的不是银子,而是是不是收支平衡的问题。知道了珍珠的算计,孔方也不着急了,和珍珠悠闲的喝起茶来。“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手中有这么多银子,不知道是从王府带来的,还是摆渡挣的。”
珍珠对孔方说自己出自王府一点也没惊讶,也没紧张,孔方这么聪明,自己身边的人和物都带了太多的痕迹,只要有心是不难查出来的,笑道:“我从王府没带出什么东西来,在说王府的东西那是我们随便用的,我是能不用就不用。你不要小看了摆渡,当时我们渡的可都是豪门大户,性命攸关的当口,要他们半幅家当也是会给的。”
“蚕茧的事我还没想好要些什么,先放下不提,以后收蚕茧的时候你查清楚些就事了。”珍珠对孔方道。
珍珠这么一说,孔方就明白了,这是要追本溯源,查清一家一户到底有多少桑田,能出多少蚕茧,这样下来就不会让请托的混在里面了。珍珠有银子买这些东西是一回事儿,让人不明不白的得了去是另一回事儿,做人情也要做到明处里。
孔方看着珍珠暗暗点了点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什么问题到了她的手中都不是问题了,所有难题都迎刃而解,让他这堂堂男子汉自叹不如。
“前些天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的腿问题并不大,相反是你的心里有问题,是你的念头毁了你的双腿……”
“不要说了!我自己的腿我还不知道吗,它已经废了,已经断了,不能行走了!”孔方的脸色陡然一变,立刻怒发冲冠,对着珍珠大吼。
“你对我吼什么吼,这是两个顶尖大夫给你诊断的结果,张颂和药巫都是这么说的,我也深信不疑。你不会忘了前几天摔破头的事情吧,我听有人说,你是爬了好几步,然后自己坐起来,你的腿会动,会爬,你也能自己坐卧,为什么偏偏不肯行走呢。”珍珠依然不为所动的问道。
“你听谁说的我自己会爬,我自己会动,我如果会走,我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早就走了,不用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孔方痛苦的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不停的用手垂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珍珠连忙让人拉住孔方道:“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去,不管你想如何,这能走能跑终究是你自己的事,一件很重要的事。莫不是你不能走,不能行,就能逃避这件事不成?可是天下有什么样的事,非要你如此呢?”
也不知道是珍珠的后半句话说对了还是刺激到孔方了,孔方猛地停止了自残行为,甩开拉着自己的两个小子的手,把头埋在双臂之间,不动也不出声儿。
“圆融,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走路的,我只是要告诉你,从明天开始,我就让药巫或者张颂每天给你施针,教这两个小子给你按摩,直到你会走路了为止!”珍珠这时通知孔方一声,具体他愿不愿意不在考虑范围之中。
“我的腿已经断了,我已经是个瘫子了,你不用给我扎针,也不用给我按摩,我好不了了。”孔方喃喃的道。
“好的了好不了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的。”珍珠瞥了他一眼道“孔方我一直都知道你很顽强,独自一人在京城求学,艰难困苦可想而知,可你不但学业有成还过的不错。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你从心里如此抗拒走路这件最基本的事儿,好好配合张颂治疗吧,你如果能走路了,不是也会省我很多事儿,也能好好的帮我了。”
孔方眼睛动了动,可依旧没说话,珍珠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道:“难得你回来的这么早一起吃饭吧。”这在现代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听的孔方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珍珠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这个世上谁活的都不容易呀。
以后的日子,珍珠和孔方把哈飞叫过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翻,就把收蚕茧的工作交给他,孔方借口治病,躲在木屋不出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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