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醒时,那些在我挣扎时翻倒破碎的小东西与桌椅映入眼帘,而我喘着气,早已没了力气与强制搂着我的人抗争。
纤瘦的身躯被人用一手禁錮在其腿上,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那张刻在脑海内的面容。
「不挣扎了?」相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低柔的嗓音,我惊恐的发现自己竟丝毫不感到陌生。
我张口欲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现在要是随时昏倒下去也不奇怪了。
他担忧地轻抚着我消瘦的脸,墨瞳里满是心疼,「身体竟差到如此程度,这几年你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视线依恋似地紧盯着我的五官巡视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将我的吋纳入眼中。
我喘着气想撇过头,却发现自己连甩开磨蹭着脸庞的那隻大掌的力气都没有。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他向前亲暱地用高挺的鼻头磨蹭着我的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多困惑及愤怒,但我们都几年没见了,你怎么一见我就想跑呢?」那低柔的音色竟还带了点委屈。
闻言,我脑内理智彷彿又断了瞬,眼前人一字一句吐息间与皆我喘着的气息交流,喷发在鼻间的温度比我身侧紧靠的身躯还要炽热。
几年前突然一句话也不说便离开的人,几年后突然出现在别人屋中,还以这种亲密的要死的态度,正常人的反应不会比她好上多少好吗?
没把他当入侵民宅的变态报警就不错了,虽然我实在很想那么做。
像是感觉到了我微弱的杀意,他竟愉悦的笑了。将脸与我稍稍拉开距离,「我今日才回国,忍不住想见你便直接进来了。本来想去你工作室那找人,但又觉得那地方不适合,好不容易重逢,在那地方肯定无法好好说话。」
工作的地方肯定比你乱闯别人家里好说话好吗?不对,你现在这副不顾别人意愿便强行抱人的样子像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吐槽多到我无力说起,好不容易从脑海内的空白挤出语句,我喘着气道:「你放开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脸色突地沉下,「不放。」手臂再度用力将我搂紧,差点害我所剩无多的氧气断绝在胸腔间,「我不会再放开了。」天鹅绒般低醇的音色透出扭曲的执着,他一字一句似是对着敌人宣告似地狠道,「绝对不放。」
我被那浓厚的杀气震得抖了下身子,从前的他纵使生气也从不曾露出如此恐怖的模样,眼里浓墨色的狠辣与独佔意味铺天盖地而来,吓得我连喘气都忘了。
我这才发觉他纵使外表无太大变化,整个人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多了从前温润的他所没有的杀气与黑化的阴霾。
如同我这几年巨大的变化,他这几年怎么了?
当年一句话也不说的不告而别,后来听说他去了国外留学。本以为这辈子纵使再次见面也是云泥之差、再无交集,怎知情况竟突变至此,彷彿错乱了音频的轨道,变得杂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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