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电梯间怎么这么远啊,kevn是怎么一下就跑到那里去的?脚长就是这样吗!可恶的一七七。
好不容易追到电梯间,我远远就看到kevn扶着墙壁大口喘气,他瞪着眼前的吸菸室门口,视线似乎能把门戳穿。
「kevn?」
他没回头,只是颤抖着闭上眼睛,嘴唇顏色退成苍白,我背脊爬上胆怯,总觉得眼前的人跟我以往认识的kevn都不一样,陌生得有点遥远。
「……喂,你不解释一下吗?」我皱着眉问他,不管怎样都不能丢着他一人吧?好歹我们是一起来的,何况我现在满脑子都塞爆了疑问,我只希望kevn给我一句话就好。
说「没什么」,或是「不要问」都好,只要他不再这副临近崩溃的模样,和平常一样微微一笑。
可惜kevn并没有如我所愿地转过头来微笑,渐渐的他的肩膀不再颤抖,但是脸色依然差得像要去见阎王,他侧过身让我看到他半边脸,眼角闪着脆弱的光,我彷彿被狠狠地敲了一记,瞬间眼冒金星。
虽然童年的记忆都很薄弱,甚至能留下来的没有多少,不过我记得kevn小时候常用这种眼神看我,然后躲在我后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耳里开始传来轰隆的声响,就像耳鸣被无限放大,嗡嗡响在耳膜深处,百货公司放的家俱音乐都变得模糊不清。
「kevn……」我忍不住叫了他,只是他紧紧抿着唇,像是个敲不开的蚌壳,没有一个字。
我也不是笨蛋,光从刚ela和kevn的对话还有kevn的态度来推敲,也大概可以猜出一二,只是那个猜测太戏剧化,也让我太难想像。
我犹豫了几秒鐘然后走上前去拉kevn的手,他像被烫到一般猛然一缩,转过来看我,他应该知道我想问,但是不是他先开口的话,我也绝对不会问出口。
kevn这样畏缩的一面我再清楚不过了,你不问,他是打死也不会主动解释的。这么说起来,欲言又止的kevn,似乎我在不久之前也看过,就在决定要开事务所之前那几天,我在教室里分类书籍到要抓狂的时候。
虽然相隔才一个多月,却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会不会其实kevn也有好几次想告诉我他在国外发生的事,但是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心里两个声音在互相打架,我努力克制自己,以免不小心问出口,会让kevn一下子就碎成一片一片。
「……我以前玩得……很疯。」哑得不像是kevn的嗓音响起,在平日不见人的电梯间里格外清晰:「和ela……也交往过。」
我以为我不问他就会这样装作没事人一样蒙混过去,所以他开始解释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所以前女友居然是真的吗?!我的眼睛现在应该瞪得比飞天小女警还大,但是胸口却还是被什么给紧紧压住,不自觉地憋住呼吸。
kevn的眼神很可怕,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细微的血丝,像是熬夜好几天才会出现的红,他顿了一顿,没有给我插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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