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也别光顾着说话,村里备下了席面,赶紧过去吃。 ≦”与书敏们客套了一会儿,李里正连忙将大家迎进村,带到自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备下了整整三桌席面,在座的都是各村的里正还有秦家的代表。
书敏她们和秦家代表秦永焕父子还有李元安一起凑了一桌,其余十五村的里正们马马虎虎也凑了两桌,大家开开心心又相互推让了好半天,终于入了席。
除了书敏三个女人,其余的都是男人,本来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奈何这三个都是奉了县令大人的指令来的,也就没人在意了。
都是男人,那么就少不得要喝酒。
树德和程真是衙差,这些里正们都不愿意放过这讨好的机会,纷纷向他们敬酒,****还好。树德毕竟还小,几碗水酒下去,脸色绯红了。可是偏偏他又不会拒绝,到最后,脚步不稳,吃的全吐了,喝了个不省人事。
书敏怕这孩子喝出问题,连忙向李伯娘要了醒酒汤,让他醒来的时候喝。李伯娘自然连连答应。
这一院子的人没几个是没喝多的,索性她煮了一大锅,待大家午睡后一一来喝。
吃饭的时候,秦永焕这个大伯就一直竭力讨好书敏,扮演起一个慈祥地伯父的角色:
“书敏啊,来吃个狮子头,伯父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了。”
“书敏啊,来尝尝这鸡,可是养了许多年的老母鸡,今天你来了我特地拿过来叫你李伯娘煮给你吃的,可补了。瞧你都瘦了!”
“书敏啊,你饭后一定要去大伯家坐坐,你伯娘可想你了!”
书敏很小的时候,这位伯父对她还是不错的,那时候家里出生的都是男娃,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闺女,家里人都稀罕得很。
可是没几年,爷爷年事高了,家里就开始分家。不知为何,分家的那段时间,大伯跟几个兄弟都吵了一架,意思是他是长子,为何河边上的祖地却不分给他让他在村里面没有面子之类的云云,再后来,爷奶过世,两家就越来越生分了。
本来祖地的确应该留给长子的,可是秦家当年很穷,爷爷却坚持让长房的人去识字读书,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爷爷因此觉得愧对了几个小儿子,于是才把祖地给了几个小的。老大只能继承后来开垦的新地。
可惜伯父却不明白爷爷的心,一直觉得爷爷偏心,连带着对几个弟弟也刻薄了起来。
尤其是当书敏的父母和哥哥相继去世以后,这个早已经当上族长的伯父竟然连同族里的其他人将嫂嫂还有二房唯一的子侄赶了出去。这让族里的其他兄弟都寒了心。连带书敏也对他记恨起来:若不是意外寻得了丰安,哥哥的骨肉还不知会流落到哪里!
书敏默默地吃着饭,心思却千转百回。
大伯还是大伯,该有的礼节做到就好了。反正老天垂怜,丰安如今在自己身边快乐健康的长大,这就够了。
书敏一直是那种非常想得开的人,心念至此,对这个伯父也不再冷着脸色。这让秦永焕受宠若惊。吃完饭非要拉着她去家里先坐坐,见见伯娘等等。
大小李氏有点拘束。不过都还好。大李氏年纪较大,避讳也就少些。小李氏好得是张怀栓的大儿媳,这样的阵仗一年也能见个一两次,应付得来。
吃完饭,书敏便依了秦永焕父子,先去了他们家里。
秦家不知在哪得了信,书敏的几个叔叔连同婶婶和他们的孩子都赶去了大伯家里。满满的坐了一屋子人。
“书敏,我是你三叔啊。”一个老实汉子秦永铭在一旁干笑着跟书敏打招呼。他看上去背有些驼,应该是长期劳累所致。
“三叔。”书敏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又对着旁边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叫道“三婶!”
“哎”三叔和三婶都很开心的样子。忙不迭的应了。
“书敏啊,你还记的我是谁不?”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穿着光鲜,脸和手都十分白净的男人指着自己问书敏。
“是四叔么?”书敏有些印象却又不是分确定。四叔在她很小的时候跟人家跑生意去了,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上次书见他,还是在书敏出嫁以前。
“书敏,你还记的啊。”四叔秦永亮似乎很欣慰,伸出手拍了拍书敏的肩膀,连声说“好好,孩子你幸苦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她不确定是不是她的四婶,于是只对她点了点头。
至于那些书敏的同辈,书敏也就大致看了几眼。大伯家有三个儿子:书言,书文,书奇。
他们都上学读书过的,可惜除了书言考取了一个童生,如今还继续在读书以外,其余两兄弟没有任何读书的天赋,只好拿起锄头老老实实做起了农民。
三叔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书安,书承,书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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