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你只身前来找本官,本官深感荣幸。≧ ”一进屋,赵文杰就露出平日里的痞样,说道。
“赵大人,民妇见赵大人急着要做衣衫,就不敢怠慢,做好了就给大人送过来了。”有求于人,书敏却不敢像平日里那般给他眼色看,低着头,将包裹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白天的时候它还是一块布,如今却是一件裁剪别出心裁的衣服。虽然时间赶,可还是看得出来书敏做这件衣服的时候是十分用心的。
赵文杰坐在座位上面,眼神闪烁,并没有接过衣服,反而炯炯有神的望着书敏。
这个妇人,为了春全的事情随着他东奔西跑,头也凌乱了,容颜也有些疲惫,可是她为了他,竟然这么晚了还将衣服赶制出来讨好自己,为的也是他吧。
“哼本官并不稀罕什么衣服。”赵文杰突然觉得心情十分不爽。
“可是大人对这衣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民妇这就会去改。”书敏低眉顺眼,语气也格外顺从。
可是她越是这样子,他心里就越不爽。
“你是为了春全而来的吧。”赵文杰冷哼道,目光阴闪闪。
“民妇想恳请大人网开一面,他出手时并不知道那人是反贼,所谓不知者不罪。”书敏说道。
“那他暗算本官这笔账怎么算?暗算朝廷命官,罪名依然不小!”赵文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大人请息怒,正是因为他不知情,所以才误伤了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山野村夫计较。再说大人今天不也对他用了刑了吗?大人解了气,也该放人了。”书敏知道了来龙去脉,因此就重避轻,只说是春全误伤了赵文杰。
“你倒是会狡辩,哼!”赵文杰冷笑一声,这时候,刀疤大步跨了进来,看到书敏,有些吃惊
“你这妇人怎么在这里?”
还不待书敏回答,他就冲赵文杰抱了抱拳,说道“那家伙还真是硬气,我拿鞭子抽了这么就,他就是不肯招一个字。可惜这里不是京里,好些酷刑没有工具,不然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务必让他开口,我就不信他的背后没有人。”赵文杰吩咐道。
“是,大人。”刀疤领了命,回头跟后边的人说“去,给我泡一盆辣椒水,辣椒炒肉最劲道了,哈哈”
“住手,春全一直生活在百里村,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他如何能认得反贼?若是他背后真的有人,我们怎的会不清楚,大人,难道你们要屈打成招吗?”书敏见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审问,仅仅是为了泄与屈打成招,心中不禁为春全更加担忧起来。
“他背后有没有人你说了可不算,得我们审过才知道!”刀疤转身,看向书敏,说道。
“你们这明明是屈打成招!”书敏不服气,与他辩驳。
“是,又怎样?我就不信他清白的。”刀疤不吃这一套,他目露凶光,说道,“若是他真的能从我手上坚持下来,再说吧。”
说完,就带着手下炮制辣椒水去了。
春全如今被剥了外衣,绑在柴房的柱子上面,三处短钉依然钉在肉里,身上还布满了新鞭挞的伤痕,一处处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一块完肉。伤口火辣辣的,虽是冬日,可是他的额头却不满了密密的汗珠。
这伤势,就是铁人也支撑不住啊,更别提稍后还有一盆火辣辣的辣椒水。
书敏望着坐在堂前八仙桌旁边的赵文杰,看他此刻悠闲地端着茶杯,轻轻地喝着茶,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他似乎对自己是另眼相看的,可是她可不认为他是被她的美貌所迷倒,应该是看上了她的设计的才能了,可是所有的设计中,他似乎对兵器的设计情有独钟,或许,这也是她唯一的可以救春全的筹码了。
“大人,不知道您对这袖箭还有弓弩可还满意?”书敏见他手边放着春全的弓弩,手上戴着春全的袖箭,问道。
赵文杰摸了摸袖箭,又爱又恨,说道“威力的确不错。”
“那么找大人可知,这弓弩还有袖箭是何人设计的。”书敏问道。
不待赵文杰回答,她继续答道“没错,就是民妇闲来无事的时候设计的。若是大人愿意将春全无心伤害大人的事情一笔勾销,民妇愿意将这两张设计图双手奉上。”
书敏望着赵文杰,目光闪闪,这是她唯一的最后的筹码了。
“哈哈哈,本官如今有了这两样东西,拿回京去,自有人能够重新制作出来。”赵文杰不为所动,京里面有专门的武器制作的技师,只需交给他们,他们一定仿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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