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被吓得脸色苍白,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真的看到了赵文杰令人剪自己舌头的场景,吓得立马哭了起来,跪下求饶……
“行啦……老大不小了还总是欺负孩子。你不就想知道牡丹去了哪里么,我告诉你就是。”门外,一身紫衣,身段妖娆的老鸨走了进来,不同于其它的老鸨,她的左脸已被火烧了容貌,只能终日带着一块精美的小半片的面具,但露出来的大半张脸依然妖艳妩媚。
她一进来就顺手扶起了小丫头,示意她出去。
小丫头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但还不忘帮他们关好门。
“牡丹离开天香楼了。”老鸨径直走进房内,在小圆桌旁坐好,轻描淡写道。
赵文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走到她身边,替她捏起了肩膀,戏谑道:“干娘,你舍得?”
牡丹花名在外,即便不接客,但依然天天有人为睹天颜而一掷千金。
“你当我想啊?!培养一个花魁可不容易,这么些年能挑大梁的也就牡丹而已,她这一走,我这天香楼的烂摊子以后可怎么收拾啊,诶……定是要被另三家笑死了……”老鸨唠唠叨叨,说的跟真的似的,赵文杰忍不住再次笑道:“好妈妈,好干娘,知道你离不开牡丹,快告诉我把她藏哪儿去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她离开天香楼了。”老鸨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加让赵文杰觉得好笑:“她离开这里能去哪里?牡丹也真是的,居然合着干娘一起骗我?她是不是旧伤发作了?去看大夫了?”
“唉……傻孩子,牡丹真的离开了。”老鸨转过身,拍拍赵文杰还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安慰道:“天香阁好看的姑娘多的是,别的坊姑娘也很多,娘听说你之前不是还为丽春院的杜烟姑娘掷花壶了吗,要不明儿我就去找丽春院的妈妈把杜烟要过来?”
老鸨越说越像真的,赵文杰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杜烟姑娘现在的身价可不便宜,丽春院的妈妈能放人?”他心中还压着一丝希望,干娘像以前一样,在跟他开玩笑呢!
“好干娘,不闹了,你就告诉我牡丹去了哪里吧?”
老鸨叹了口气,说道:“她被人接走了,短时间恐怕不会回来了,以后也说不定不回来了。”
赵文杰闻言只觉得好笑,这京城谁不知道牡丹是他的人,即便是皇子,也要掂量他的分量,谁敢这么大胆把人接走?
“这皇城大家都看你的面子,牡丹才能任性在这青楼之中活的自在,但是,皇城不是你的,你惹不起的人依然存在。”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老鸨继续说道。“原本我和你义父就打算将牡丹培养送去那里的,只因你喜欢,便放弃了,如今不过是天意弄人,你还是放宽些吧。”
“那里?”赵文杰闻言心中一疼,双目望向皇城深处“你说牡丹去了那里?”
赵文杰猛的推开老鸨想要安慰他的手,就要往门外奔去,老鸨眼疾手快,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让人眼前一晃就拦在了门口。
谁知赵文杰竟像早就预料到一样一个转身,一个斜跨,她便感觉到腰部穿来一股巧劲又将她推了开去,再回首,赵文杰已经没有了踪影。
“来人啦,快去通知赵大人!”老鸨望着他消失的地方急道。
上巳节,灯火辉煌,赵文杰铁青着脸,招来黑风,顾不得当街横冲直撞,往皇宫方向直直闯去,引起一片骚乱……
“该死!”赵易安正在喝着小酒儿听曲子,听到属下来报北统领当街驰马,引发骚乱踢踏踩伤多人,气儿顿时来了“老子忙里外忙活了一整天才刚歇会儿就给我闯祸!传令下去,把他给我拿下!”
“老大,你品介没有他大!”一下属忍不住嘀咕道。
“怎的,当众驰马还有理了?老子品介没他大就管不了他了?京城里谁不知道老子最刚正不阿,老子亲自拿他去!”
等赵易安追上赵文杰的时候,他已经抵达宫门口,正准备闯进去,宫门守备一脸严肃,手中长剑铮亮,正预备阻拦闯入者。
赵易安心道这小子又吃错什么药了,急忙上前阻拦,谁料没等守备出手,赵文杰居然先动手了。
没有召唤深夜硬闯皇宫,罪名等同谋逆,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皇家军可是四位一体,可不能被他牵累了。
他急忙抽出腰间武器,一条黑色金属打造的武器长鞭,呼啦一声朝他拦腰甩去,长鞭在黑夜里似乎见风就涨,竟甩出六七丈远,堪堪圈住赵文杰的腰,猛地一用劲,便把他向后拽了两丈远。
“要面圣也等明早,你怎的喝了几口黄汤就不分尊卑了?当心统领罚你扫马圈!”赵易安拦住赵文杰,故意扯大了嗓门骂道。远处守备本也认识他们,只是职责所在,如今听赵易安的话,似乎赵文杰在耍酒疯,便也好言劝道:“赵统领若是醉了便早些回去休息的好,今日我等兄弟不会向上面汇报的。”
“那多谢兄弟们了。”赵易安闻言心里一松,赶紧拽了赵文杰就要离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