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洞,仍然没看见他。他既然说不高,我也不觉有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许媞带下山送去医院。我应了一声,随后就听见洞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老师?”我这才想起问他刚刚摔下去有没有伤到哪里。
“嗯。”
“你,有没有受伤?”问了,我又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心里有鬼似得,但又转念一想,他是我的老师,我略表关心是很正常的。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黯下眸子,说:“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已经把许媞托了起来,就在洞底喊着:“万小麦,你接着她。然后带着她赶紧下山。”
一方面儿听着他说话,一边儿忙着接许媞,一时间我有些手忙脚乱,无暇去顾及他略带痛苦的声音。
我费力地把昏迷不醒的许媞背到背上,站在洞前却有点犹豫。留老师一个人在这洞里会不会有危险,既然能把许媞拉上来,我也可以把他拉上来。
我再次尝试看看里面,依然看不出个啥来。索性问道:“老师,那你呢?我把你拉上来,我们一起下山。”
此时的傅南月已经瘫坐在了洞底,这个洞的确不算高,他甚至可以稍微俯冲一下就可以攀爬上去。但是当时摔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准备,浑身上下被洞里尖锐的石头刮出了伤痕,还折了右腿。
“你赶紧带许媞下山,我等着你叫人来。”他龇着牙,忍着右腿钻心的疼痛说。
我这才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呻吟,迫不及待地问:“老师你怎么了?”
“走!”他再次催促。
可是我的犟脾气偏偏又上来了,明明他说洞不高,为什么不能一起下山。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既然受伤了我就更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营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万一他受伤不轻,那又该怎么办?慌忙之中,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称手的东西。终于看见距离洞的不远处有根长木,想是上山砍柴的村民还没来得及拖走,我大喜,冲着洞内喊了一声:“老师,你等着我!我们必须一起下山!”
“万、小、麦!”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了,因为我只想着那根可以把他拉上来的棍子。
捡来棍子,我把它慢慢的伸进洞内,一边儿提醒傅南月抓牢棍子。只要能把他带上来一小截,他就完全可以靠自己爬上来了。不过,他还是呕了好一会儿的气,一直嚷嚷着我的胆儿为什么越来越肥,总是忤逆他老人家的话。
我一笑置之,看在他浑身是伤,脸上沾满泥土的狼狈样子,我不与他见识。我背着许媞,不时地腾出右手来搀扶一下他。下山的路我们走的相当快,即使我负重,他负伤。
一下上,在山下等待已久的同学们一窝蜂地冲上来从我的背上接下许媞,然后合众人之力,把许媞送上了早已到位的救护车。
我甩甩麻木酸痛的胳膊,大动干戈地抖抖手脚扭扭脖子。
“你倒是热心肠。”傅南月站在我的旁边,目光紧随着同学们将许媞送上了救护车,他好看的眉才舒展开来。
“她是我带上山的,我当然也要负责把她平安地带下来。”死过一次,其实我比谁都珍惜这条小命。但是许媞不一样,她是万小米的第一个朋友。
我看了看他,下山的时候他撑着一只木棍,倒是减轻了右腿的重量。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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