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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恐慌,焦虑,暴虐。我终是想起了,听得你喊爷的时候,我害怕,害怕他日你若知晓是我亲手给你下的毒,害的你现在如此,你应是就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念着我了吧。
我便想,让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爱你,永远都不让你知道我是秦卿,那个你时时挂于嘴边的爷。我用霸道方式的对你,说一些违心的话。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把自己的心意偷偷的拿出来对你。就算如此我还是心满意足,只要你在,甚么都好,真的。
这样你便永远不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是祁瑾卿便可。你也永远也看不见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我才最爱你。
恍然间,已是四年。
“父皇!父皇!父皇!蛋蛋找了你半日了,父皇原是在这儿啊!”一奶声奶气的娃娃音自殿内响起,我循声望去,一身着绯衣锦袍的肉团子,迈着小短腿像个肉蛋般向我弹来。
我收起杂乱的思绪,扬起嘴角,弯腰将他抱起。便听得蛋蛋在怀里捏着一片琼花花瓣道,“父皇这是哪儿?蛋蛋怎么没来过?”
这是哪儿?这是哪里呢?在脑海里颠来倒去的想了想,笑着道。“这里是父皇第一次见到蛋蛋和你母后的地方。”复又抬起头望向无边的天际有些许苦涩的道,“是不是很美。”
抱着怀里的肉团子,转身离开之时,我还是未能忍住,再次回首望了一眼。
玉琼琉璃颜飞华,卿若留恋无边海。坐拥天下终虚无,琼花玉树袅成空。
愿我下一辈子能再次遇到你,不求你记得我,我只求能在遇到你之时便就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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