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榆一愣,嚷道:“母亲迷糊涂了,那牛肉干明明就是从三妹袖中滑落的。”
见她如此迷糊,又做出热孝期间偷吃荤腥的丑事,刘氏气得浑身发抖,又因着有平阳候夫人在场,越发觉得失了颜面,厉声道:“孽畜,还不快给我跪下!”
方菲榆还想反抗,方菲梦上前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不情不愿地跪下。
平阳候夫人见此情形知道再留无益,又看不惯方夫人如此欺凌弱女,便道:“方夫人教女,我也不便多留,只是莫要冤枉了人才好。”
一句话说得刘氏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方菲榆一眼才忙不迭地送了平阳候夫人出去。
回来见方菲玥还跪在地上,脸上挂着笑忙将她扶了起来:“好孩子,适才母亲冤枉你了,可不要因此与母亲有了嫌隙才好。”
方菲玥温顺道:“母亲说得哪里的话,母亲也是没看清楚,又有外客在,母亲一时心急也是有的。”
她这话说得刘氏无比舒心,温言安慰了她两句就嘱咐她回去休息,“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老太爷大殓,还有好大一通事要忙活呢。”
方菲玥应了一声,行了礼便恭敬退了出去。
见方菲玥走远了,刘氏挥退下人,才对方菲榆道:“起来吧!”
方菲榆赌气地哼了一声,仍是跪着,并不理睬。
刘氏叹了口气,亲自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方菲榆不满道:“明明是那野丫头的错,母亲怎将过错算在我身上?”
方菲梦见她如此无知,皱眉解释道:“我和三妹面朝门口,如果我们袖中有东西,掉落也只会向门口处滚落,而不是滚落到平阳候夫人脚下,当时只有你面对平阳候夫人,那东西自是从你袖中滑落。”
方菲榆这才明白始末。
方菲梦道:“怕是二妹和平阳候世子的亲事是成不了。”
刘氏叹息:“也怪你二妹无福。”
“母亲,怎么就成不了了?”方菲榆一听自己亲事不成,想成为世子夫人的愿望落空,立刻哭喊道:“母亲,我也要像大姐一样有一个侯府的婆家。”
方菲梦皱眉:“二妹,休要胡闹。”
二妹心思单纯,头脑简单,凡事又不懂思量,依她的性子婆家门楣高了怕她也撑不住,以她说这亲事不成对二妹倒是极好的。
刘氏被方菲榆闹的头疼,好言软语地劝了半天,她才安静下来,却是恨恨地咬牙切齿道:“今日之事都怪那方菲玥,有我在一日,我一定不让她好过。”
刘氏亦冷笑,虽说那丫头还有用处,但仅凭她那生母和老太太对她的维护,在她发挥出价值之前,她也不会容许她好过。
窗外夕阳正浓,照得刘氏眼里的算计与恨意像要燃烧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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