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翠浓,翠浓……”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慕容怡的耳畔呼唤,那哭声满是痛苦、隐忍、自责和悔恨。 ≦
慕容怡仿佛感觉到那人滚烫的泪水滴在自己脸颊上。“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人的泪水却像决堤一般滑落。慕容怡感觉自己的心也在抽痛,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痛苦。
慕容怡感觉自己仿佛穿梭在无数似曾相识的场景当中,她仿佛在看别人的故事,又仿佛在看自己的故事。
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持着一把无比漆黑的刀,出手时,握刀的手青筋毕现。他为了她第一次杀人,将她抱回客栈的床,却不敢接近她。
慕容怡仿佛与那个叫翠浓的女人合二为一,她就是翠浓,翠浓就是她。
翠浓一点也不想爱上傅红雪,那个脸色苍白的刀客,她的目标只是刺探消息。她是边城最有风情的女子,没有男人不围着转,只要是她想要的消息,没有得不到的。她背负着家族使命,所以必须以自己的清白身抵偿。成为一介名妓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却是最有用的事情。
翠浓第一次见傅红雪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孤独、苍凉、阴暗和决绝的人,他苍白的脸配上漆黑的刀,形成最为鲜明的反差。沉默是这个人最大的特征,他永远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酌。
不过,在傅红雪为她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她看到了这个苍白之人眼神中的光亮,仿佛一瞬间起死回生,从阴冷到热情,从决绝到温暖。
这个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倘若常常笑一笑,势必能够吸引很多姑娘。但这人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显得不近人情、不易亲近,任何一个姑娘看了都会胆怯几分。
翠浓任由这人抱着自己,假寐地躺在客栈的床上。她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感觉,只是此时这人却仿佛一个胆怯的孩童一般,丝毫不敢越轨。她分明已经感觉他那股若即若离的惆怅。他兴许是不够自信,有些自卑,所以,她必须给他一些鼓励。
这样一个绝顶刀客却因为先天残疾有着旁人无法察觉的自卑感,他看着边城最美的女子就躺在自己面前,却连一丝亲近的勇气也没有。在这样美貌的女子面前,他仿佛低到骨子里,懦弱到心坎里。
只要不执刀,他就是一个怯懦自卑的人。他看着翠浓长长密密的睫毛想象着他已经看过无数次的眼睑下的明眸,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了,心跳不住地加快。
翠浓遇到的男人太多了,却从来未见过这种内心住着一个纯真孩童的成熟刀客。这个人仿佛是纯真和成熟的混合体,既可爱又可畏。只是这人若不持刀,无论如何都是可爱的。
所以,当翠浓睁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苍白的脸已经透出羞红,眼神不住地闪躲。片刻之后,这男人便撇过头去,坐到桌子旁,大概只为打破这份暧昧的气氛。
翠浓就像对待一个纯情的少年一般引导着傅红雪。她抚摸着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掌,这是十八年独居小黑屋的成长印迹。
“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翠浓温柔地看着这个害羞的男子。
“还好。”傅红雪并不想提及自己的过去,也不想承认一直以来只为复仇而活的单调乏味的生活。翠浓细软的手握在掌心,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温存。
“你救了我,却连看也不敢看我,这是为何?”翠浓问道。
傅红雪的眼神依旧不断躲闪,生怕看久了便掉进那柔情的深渊。翠浓香软的身体已经靠过来,但傅红雪却冷冷地推开她。
翠浓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中仿佛恢复到最初的阴冷和决绝,可是她相信再冷酷的人也无法抵抗一个他已经动心之人的热情。
翠浓轻轻地吻上这个男人的唇,她感到傅红雪的嘴唇,连带全身都在微微震颤着。她压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脏慌乱的跳动。她似乎已经感受到他的灼热,她希望这种的主动有回应。
傅红雪的激情已被翠浓挑动起来,他狠狠地回吻过去,粗鲁地将吻他的女人推压在墙壁上。这份粗鲁使得翠浓后背撞得生疼,但伴随着这股疼痛更多的是所希冀的欣喜。她感到傅红雪像一头被激起的野兽一般肆虐着自己的双唇。
这个人似乎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以一种原始的强硬侵犯着她,所有的信号只有两个字“占有”。她抱着傅红雪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他的躁动不安,让他慢慢来。
傅红雪仿佛收到信号一般,放慢了之前的粗鲁,开始温柔起来。翠浓只觉得完全醉心于眼前这个温柔亲吻自己的男人,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将整颗心都交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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