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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喀一桑!疼死我了!”加贺局右手抱着戴镯子的左手臂,满地乱转,疼得惊叫起来“奥刀一桑!疼死我了!”淀殿双手抱着腰腹,疼痛难忍地满地打起滚来玄朗快活地大叫起来:“老妖婆,快去把我师弟放回来!要是我师弟被鱼吃了,哇大西就把你两个,一个的手腕勒断,变成一个一只手的老妖婆;另一个从腰里勒成两半截,一个黑妖婆变成两个黑肉墩!把你们全勒死!”
淀殿打着滚哀求说:“二师父,你别再施法咒我们了!你这样咒我们,我们痛得站都站不起来,如何救你师弟?”
玄朗眨巴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是啊,她们这样痛苦,如何跑去救四弟?”
思托大声喝叫说:“老妖婆,快去把我四弟放回来!要不就来不急了!我四弟如死了,你们就全完了!”
“大年三十除夕,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个不完?”突然,先前和加贺局同来的那两个扶桑婢女领着一个高条俊美的扶桑中年妇女,又匆匆赶来。这高挑妇女进门一看,加贺局和淀殿在地上抱着手臂腰腹,在痛苦呼叫打滚,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你看这高挑扶桑妇女:
不白不黑黄种人,不胖不瘦美女身,
不老不少正华年,一棵白杨沐春风;
一身羽衣飘紫带,一托绿裙香氤氲,
柳眉倒竖杏眼怒,小嘴唇能挂油瓶。
高挑妇女俯身摸着淀殿的腰腹问:“大姐,你咋啦?肚子疼?还是腰疼?”
淀殿的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撕扯着腰中越勒越紧的伏羲彩带,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这这妖带勒,勒,快勒断我腰了!”
高挑妇女又跑到加贺局跟前,抓住加贺局左手,望着早已收缩进加贺局肥嫩的胳膊肉中的灿灿金镯子,慌乱地道:“二姐,这妖物是从哪里来的?”
加贺局强忍痛疼,指着还在装聋卖傻、口中默默念念有词的玄朗,说:“是都是是是他念咒害的”
玄朗好像被急傻了,嘴里不停地默念着咒语,傻呼呼地望着这淀殿和加贺局的痛苦样,在笑呢思托急得哭了:“好大姐,快传命令去救我四弟!要是我四弟没了,你们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荣睿也慌乱地哭喊着说:“女施主!快派人传话去救我四弟吧!我们别再自相残杀了!一旦酿成大错,就是我们和神灵放过你们,天皇也绝不放过你们!”
高挑妇女忙问身边婢女:“谁是四弟?谁要杀他?”
婢女忙说:“回三夫人的话。是和尚们的同伙。这小贼叫骂得厉害,牛脾气犟得紧,惹恼了两位夫人,被抬到院后望夫岭,扔到眼泪潭里去了。这阵子可能已经扔下去了,再救不回来了”
高挑妇女命令婢女说:“代子,你快去看看。能追回来就追回来!”
“是,三夫人!”婢女代子得令,匆匆走了。
高挑妇女忙向玄朗赔情道歉说:“师傅,我已下令代子去救你们四弟了,你就饶了我大姐和二姐吧!”
玄朗说:“你看我老实,想骗我老实人啊!不行!我师傅常教导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无论干什么事,都要留个心眼!你们是有学问的聪明人,我是老实人,师兄和四师弟常骂我是笨蛋、蠢货我这老实笨蛋人,和你们有学问的聪明人打交道,更要多留一个心眼!我师傅还给我说”
高挑妇女三夫人,望着痛得在地上吼叫打滚的淀殿和加贺局,慌乱地向玄朗乞求说:“好师傅!你别再闲扯那些闲淡了!你别再念咒,我们再慢慢说吧!要不,我两个姐姐活活被你咒死了!”
老道怒气不息地说:“二师傅,使劲念咒,把这俩个老妖婆勒死,为祝美玉报仇!别听这妖婆的骗人鬼话!对妖邪的慈悲,就是对慈悲的残忍!”
三夫人恼羞成怒。她回过头来,一看秽缸里插着的蜘蛛拐杖,一时气淹心头,蒙了头脑思窍,来不及思考,顺手抄起,指着老道怒骂道:“老不死的牛鼻子,我们没要你的命,对你就不错了,你敢趁人之危,挑唆人害死我大姐和二姐!我先结果了你再说!”
三夫人抡起拐杖,朝老道腰腹使劲打去突然,奇迹发生了。只见拐杖将要落到老道身上时,突然红光一闪抖落身上秽污,从老道身上猛地反弹过来,使劲一下敲在三夫人前额蜘蛛拐杖出其不意地这一下着实有力,只敲得三夫人前额上马上肿胀起大馒头大的一个大血包,变成了个扶桑女寿星,眼冒金星、双耳群蝉乱鸣、头晕眼花又像只打闷了的苍蝇,满地转起圈来三夫人这一转不要紧,转着转着,不偏不斜来到秽缸边,转身一推,“哗啦”一声响亮,将秽缸推翻在地,摔得粉碎,普照的佛骨扇和佛骨舍利鞭随着秽物流在地上剩下的一个婢女一看这蜘蛛拐杖像个人,一跳一跳地又朝她追来,吓得惊叫着,慌忙抱头鼠蹿出门去玄朗、思托、荣睿一看朱彩霞脱了秽缸禁困,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思托急慌地喊叫说:“朱大姐,快去救普照!要不来不及了!”
蜘蛛拐杖红光一闪,出了门十个婢女将普照高高架起,齐齐地喝一声“伊叽——尼——桑!”使劲朝前一扔,将叫骂不止的普照朝黑幽幽的深潭扔了下去普照想变化腾云逃身,但身上还绑着用秽物处理过的绳索,根本无法施展神通。身体急剧地朝忧愁的深潭坠落下去,普照急慌得哭了:“师傅啊!我们怎么就这样完了?大风浪过了无数,想不到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突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个夸父国巨人般的长胳膊大手来,轻轻一伸手,将普照从下坠的潭中接住,单手端在手里众婢女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在她们身后笑眯眯站着另一个夸父国巨人般的小和尚鉴真。这个巨人鉴真的模样、穿戴打扮和吊在禅院里的鉴真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吊在禅院里的鉴真是个双眼失明的瞎子,而这个鉴真却双目光亮,炯炯有神。
众婢女吓得吊掉头往禅院落荒而逃。有几个跌倒在地巨人鉴真吹口气吹落普照身上的绳索,转头望着狼狈鼠蹿的众婢女,关切地说:“女善人们,别怕,贫僧不会伤害你们!小心脚下安全,慢走啊!”
有个胆大的婢女停下来,仰望着巨人鉴真,大着胆子问:“喂,你是谁?为何要救这小和尚?”
巨人鉴真笑眯眯地弯腰低头说:“贫僧鉴假,是被你们吊在院中的鉴真的弟弟。”
婢女望着巨人鉴假高大的身体,疑惑地问:“你既然是鉴真的弟弟,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大,而鉴真却像我们一样那么小呢?你们不是同胞兄弟吧?”
巨人鉴假忙说:“对对对!我们是同父异母!”
普照清醒过来,站在巨人鉴真手里,疑惑地问:“师叔,我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过,他在夸父国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巨人兄弟啊!”
巨人鉴假笑道:“徒弟,你不但脾气暴烈,并且还有点傻。你师傅怎能把他所有的秘密都袒露给你!况且你师傅不知道这件有点不光彩的海外传奇。那年我父亲淳于先生飘洋过海做生意,路过夸父国,和我母亲结合,就生下了我。因此,我知道我有个瞎眼的和尚哥哥鉴真,他不知道他有个巨人弟弟鉴假。这有什么稀奇的!现在你得救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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