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以后再有什么好东西,先拿来给我看看,我出的价格肯定不会比吴天宝低的……”
在吃饭的时候,华子易说起了方逸捡漏的事情,王松一听就上了心,话说他除了做文物之外,古玩生意也是有的,而且正好和吴天宝是竞争的关系,所以一听那青铜烛台被吴天宝给收去了,王松气的直拍自己的大腿。
“行,王哥,以后不管是买还是卖,我都走您这……”方逸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相信王松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怕是今儿吃完这顿饭,他在潘家园捡漏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古玩行了。
且不说方逸等人在吃饭的时候谈到了那件青铜烛台,现在的吴天宝,也在和那青铜烛台正较着劲呢,方逸他们刚一走,吴天宝就打通了那位台岛老板的电话。
只不过那位老板晚上有饭局,一直等到八点多,才来到了潘家园,这会的潘家园早就关门了,吴天宝和保安打了招呼,这才让那人进来的。
“吴老板,收到什么好东西了?这么着急上火的让我过来?”一位须发皆白,差不多有六十来岁的老人,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的陪同下,走进了吴天宝的古玩店。
“郑老,要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敢冒然邀请您啊……”早就等在门口的吴天宝,连忙迎了过去,态度要比之前对待华子易的时候还要恭敬的多,因为眼前的这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哦?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老人眉头挑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来。
老人姓郑,全名叫做郑山河,他上个世纪三十年的时候,在京城出生,童年也是在京城度过的,不过在郑山河十一岁那年,跟随着家中长辈去了台岛,这一去就是半个多世纪,一直到了近几年,郑山河才重新回到了京城。
郑山河的父亲,是京城大学一位著名的历史教授,一直到解放前都在京城大学教书,而郑山河的爷爷,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却是京城非常有名气的一位古董商人,在大栅栏开有一家典当行兼营着古董生意。
可以说,郑山河从出生记事的时候起,就一直在和古玩打着交道,可谓是家学渊源,要不是当时郑家的政治立场不同,郑山河现在肯定也能成为国内最顶尖的文物专家之一。
在去了台岛之后,郑山河的父亲继续在台岛大学任教,郑山河在跑到国外读了几年书之后,却是回台继承了爷爷的事业,做起了和古玩相关的生意,不过用他的话来说,自己是做的文化产业。
说是文化产业也不为过,借着祖辈的关系,郑山河结识了不少大师级的人物,当时住在台岛的那几位大师级的画家出国办画展,全都是郑山河一手操办的,而且他和世界知名的画家毕加索的关系也十分好。
有着这些关系,郑山河的文化公司是越做越大,并且在台岛开了好几家古董店,那些达官贵人们只要想买古玩,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郑山河,到了八十年代中期的时候,郑山河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
钱赚够了,年龄也逐渐大了起来,郑山河的追求,也是慢慢发生了变化,他关掉了自己所有的古董店,在台岛开了一家以爷爷名字命名的博物馆,斥巨资从世界各地收购国内流失出去的古玩文物。
郑山河的心气很大,他所建立的博物馆,有字画馆,陶瓷器馆,文物杂项馆,还有青铜器馆,可以说囊括了古玩所有的种类。
郑山河以前经营的就是字画,所以在这一领域上,他的博物馆藏品十分丰富,不但有宋元明清的大家作品,近代各位大师的作品更是应有尽有,就连毕加索的画作,在博物馆中也藏有好几幅。
至于陶瓷器和古玩杂项,郑山河从国外收购了不少流失的文物,有从私人手上购买的,也有从拍卖会上拍到的,八九十年代中国艺术品价格上涨,不得不说其中就有郑山河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但惟独青铜器这一类别,郑山河收到的却是特别的少,因为青铜器向来都是国之重器,就算有流失到国外的,大多也都成了一些著名博物馆的馆藏文物,根本就不是郑山河能用钱买得到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郑山河在台岛的青铜器馆是最为寒酸的,只有一些价值不高的物件,不得已之下,郑山河只能借助国内的文化公司去收购青铜器,这在圈子里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郑山河做事情很谨慎,一般情况下,都是由和他公司毫无关系的人出面去收购,然后再找特殊的渠道运送到台岛,除了最后东西会出现在他的博物馆中之外,其余的环节不会有人任何郑山河存在的证据。
不过国内对青铜器这一类别的文物管理,也是非常严厉的,几年功夫郑山河也没收到多少好东西,经人介绍知道吴天宝渠道灵通之后,这才和吴天宝打上的交道。
“吴老板,我今儿来,只是来见识一下,别的事情和我无关啊……”
来到店里坐下之后,郑山河第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撇清了,他在大陆可是正当的商人,要不是正好身处京城又听到吴天宝说手上有好东西的话,郑山河根本就不会亲自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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