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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奇的世界,白昼与黑夜仅仅一墙之隔?
释宽老和尚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拉动了一道门的门闩。随着一扇大门的开启,一道耀眼光芒迎面扑入,晃得泽布托耶和碧落连眼睛也无法睁开。而站在正门口的释宽老和尚矍铄的背影完全沐浴在了这道华丽无比的光线之中,使他整个人似乎焕发着神秘的光彩。
在这层神秘光影的包裹中,释宽老和尚一步跨出了大门。
泽托布耶和碧落不敢怠慢,似乎怕那道大门会突然关闭似的,紧赶了两步跟了出去。
当两个人回头朝大门看去时,那道大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眼前,仍旧是青青的草地,繁星点点的野花和苍翠的松林……
泽布托耶很不真实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真切的皮肉之痛使得他紧皱了一下眉头。
碧落小声朝泽布托耶问道:“老龟叔,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泽布托耶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掐一下自己的大腿不就知道了。”
碧落还真掐了一把,疼!
而释宽老和尚已经朝着来时的那条石阶山道走去。
泽布托耶和碧落来不及细想,紧紧跟上去。对与刚才经历的和现在正在的经历的,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分辩真与假,虚幻与现实的能力了。此刻,在他们的意识空间里,已经出现了时空错乱,阴阳颠倒的局面。
走了一段,泽布托耶小声对碧落说:“这个释宽老和尚的水太深了,简直踩不透了。我原先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这老和尚有这么高的修为?”
碧落却说:“我觉得他刚才用的就是法术!障眼法!故意麻痹我们的。”
泽布托耶却摇头说:“我感觉不是障眼法。那个白森森的怪物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只不过这阵子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碧落说:“不是障眼法?哪这个事情怎么解释得通?”
泽托布耶说:“是有点解释不通。”说到这儿的泽布托耶又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了。
他还是想解开心里的谜团,于是紧赶几步撵上释宽老和尚,没话找话地对释宽老和尚说:“释宽师傅,怎么惠真没有跟着我们出来呢?”
释宽老和尚看了一眼泽托布耶,把泽托布耶的心机已经猜中了*分,说:“惠真暂时还不能出来。那个地方,他恐怕得守上一阵子了。”
“那地上不是有金翅大鹏鸟和你的法器把守着的吗?惠真在不在那儿不是也一样吗?”
“有些事情你是局外人,你是不会懂的。”释宽老和尚说道。
泽托布耶见从释宽老和尚的嘴里已经套不出什么话,有些气馁地放缓了步子,等着碧落走上来。
碧落这时候不知不觉间好像突然精神了许多,她感觉自己有回到了真实的世界里,一切又变得那么的亲切自然了,于是走起路来甩手甩脚的。
泽布托耶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发现碧落的精神状态发生了这样的大转折的,咦了一声说道:“碧落公主,你怎么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像刚才那种担惊受怕的样子了?”
经泽托布耶这么一提醒,碧落才感觉自己的确是精神抖擞了许多,却故意说:“我多久担惊受怕的了?我一直就这么精神的。只不过我刚才有点不适应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而已。”
泽托布耶啧啧说道:“你就在我面前吹吧!你刚才什么状态我可是看的真真的。我虽然不是什么火眼金睛,但是,一般的情况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一路说着话,三个人已经回到了刚才的石拱桥边。石拱桥下已经没有了那群漂亮女人捶洗衣服的声音,也没有活色生香的对唱情歌的动静,而是传来一阵婉转凄凉的歌声:
从军伍,少小离家乡;念双亲,重返空凄凉。
家成灰,亲墓生春草,我的妹,流落他方!
风凄凄,雪花又纷飞;夜色冷,寒鸦觅巢归。
歌声声,我兄能听否?
莽天涯,无家可归!
路过石拱桥的泽托布耶和碧落被这凄婉哀怨的歌声打动了,便走到桥边朝桥下望去。只见刚才那群洗衣服的女人将一个女子围在中间,都安安静静地在听她唱歌,脸上和娥眉间布满了忧郁悲戚的神情。
泽托布耶朝唱着忧伤歌曲的女子喊道:“我说姑娘,你咋不唱点高兴的歌?唱这种悲悲调调的歌,听了心里好不舒服哦!在这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之地,你应该唱欢快一点的曲子啊!”
泽托布耶站在石拱桥上不合时宜的喊话倒把桥底下安静的气氛给打搅了,桥下的人都一起仰头看着桥上的泽托布耶和碧落。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敦实的小伙子朝这边急冲冲地走了过来,见了走在前面的释宽老和尚,恭恭敬敬地朝释宽老和尚行了个佛礼,在凑在释宽的耳朵边说了句什么话。
释宽老和尚的脸色一下子就严峻起来,说:“怎么会放生这样的事情?”
看小伙子急冲冲的样子,泽托布耶预感到小伙子遇到了什么事情,就看着他,没挪步子。
小伙子又走到泽托布耶和碧落的跟前,还没开口,泽托布耶首先问道:“小伙子,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小伙子却说:“我还正说来找你们两个呢!今天你们恐怕是赶不了路了,得在这儿耽搁一晚上了。”
泽托布耶不解地说:“为啥?这儿就是再好,也还是赶路更要紧啊!再说,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来到你们这儿的,我们还得急着去找一个人呢!”
小伙子说:“是这样的,村子里的一个枪手遇事情死了,我们的请释宽师父超度他的魂魄过桥上路。”
“哦?怎么死的?”泽托布耶吃了一惊。
“就刚才一阵子的事情。”小伙子说。
“怎么死的?”
“被毒箭射死的。”
“被毒箭射死的?什么毒箭?谁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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