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人起得早,这时候,大部分村民都起床了。
而朱氏的尖声极其响亮,似响彻全村般,一下子就把左邻右舍给引了过来。
村民们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全涌入她家,见朱氏站在房门口,有人便问:“朱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咋弄得跟死了人一样?”有人毒舌道。
有别个比较机灵的,急跑过去看,引得其他人也跟着围过去。
朱氏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这些人都说了些什么话,急忙想把房门关上。
可惜,迟了一步,还是让一个村民阻拦住。
他们看到程秀芳和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而且还是女上男下。
村民们都看得瞠目结舌,这一幕太刺激眼球了,他们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意思。
“天呐!俺活到这个岁数,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是啊!咱们这么多人在看,居然还舍不得分开。”
也有一些心思猥琐的男人看得浑身发热,偏那嘴巴还不干不净道:“这是当众表演呢,啧啧!想不到陈秀芳长得不怎样,身材倒是不错。”
“黄二狗,闭上你的狗嘴!”朱氏本就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听到这话,一气之下,脱下鞋子就往说话的人身上砸去。
“怎么?敢当着大伙的面苟合,还怕人说啊?”黄二狗本身就是混混,被朱氏拿鞋子砸了,当即暴跳如雷,指着还‘做’个不停的男女嚷道。
“就是,真不要脸!都把男人弄到自己家里来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个不停,因为章天明鼻青脸肿的,一时没人认出是他。
甚至还有人说要去请章富贵和族老们来处理这种败德之事。
但就是没人帮忙上前将章天明和程秀芳拉开,朱氏一个人拉不了,程老头儿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没过多久,章富贵和几个族老来了,他们来的一路,将家住的远的村民都吸引过来了。
章富贵早就听报信的村民说了,这会一来就问:“把人拉开了没?”
“还没呢,里正,这程秀芳好生猛,按着那男的怎么都要不够。”黄二狗记恨朱氏,故意大声道。
“黄二狗,你再说一句,小心老娘撕烂你的狗嘴。”朱氏脸涨如猪肝色,抄起一张板凳,就追打黄二狗。
“够了!朱氏,别再丢人现眼了,快把你女儿拉开再说。”章富贵呵斥道。
朱氏瞬间焉了下来,锤胸顿足地干嚎道:“可我拉不开啊!”
有个村民奇怪道:“这男的好像是章天明啊。”
章富贵听了直瞪眼,“胡说!我家天明如今在家里养伤呢,再说,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那个村民有些不服气道:“里正,要真的是章天明,你咋说?”
“少胡说八道!要真的是他,我亲手抽死他!”章富贵笃定不可能是自己儿子,便这么说。
巧的是,他的话刚说完,章天明和程秀芳的药效就退了,停止‘运动’后,各自瘫倒一边。
章富贵才看清自己的儿子,顿时懵了,恨不得自掌嘴巴。
“里正,你不是说要抽死他吗?”那个村民讽刺道,引得其他村民都大笑起来。
却没人注意到有一个村民从人群中退出,急往孟茯苓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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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刚起来不久,正在用早饭,粳米粥配几样小菜,还有她教乔婆子做的灌汤包。
她很爱吃灌汤包,里面的馅儿拌得好,还放了凉的猪皮冻一起蒸熟,咬进嘴里就是满满的汤汁。
吃到一半,就有个作坊的工人跑来报信,这个工人也是村里的村民,一来就大喊道:“茯苓,告诉你个好事儿。”
“田大叔,这么急,啥事儿?”孟茯苓笑道,让兰香拿几个灌汤包给他。
田大叔把在看到程家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孟茯苓听。
他每日到作坊都会经过程家,才看到这出热闹,孟茯苓是他东家,自然得来告诉她了。
“姐姐,好奇怪啊!为什么他们会做不停?”小鸡翅嘴里还含着粥,含糊不清道。
孟茯苓有些哭笑不得,小鸡翅才几岁啊?偏偏这种话题她却听得懂。
她待田大叔走了之后,才道:“你还小,这不是你该问的。”
“为什么不能问?”小鸡翅不解道。
“问了就不给你做好吃的。”孟茯苓怕小鸡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干脆说道。
“要我不问可以,我午饭要吃你做的鸡翅。”小鸡翅扁嘴道。
“还谈上条件了,行!中午给你做个干锅鸡翅。”孟茯苓笑道。
小鸡翅很爱吃鸡翅,也因此有了‘小鸡翅’这个名字,现在听有鸡翅可吃,高兴坏了,“啥是干锅鸡翅?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到时你就知道了。”孟茯苓见小鸡翅也吃得差不多了,就撵她出去玩。
小鸡翅一走,薛氏就掩不住喜色,“太好了!茯苓,章天明出了这等事,肯定会娶程秀芳的,那他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但愿吧!”孟茯苓应道,她可没薛氏那么乐观,以章天明厚颜无耻的程度,很难说。
不过,她也觉得奇怪,章天明被葫芦打得重伤,怎么还有心思、还做得了那种事?
“吃!”葫芦夹了一块鸡蛋饼凑到孟茯苓嘴边。
“不吃,我饱了。”孟茯苓推开葫芦的手,摇头道。
她没看出葫芦是不想再继续提章天明,更没把他与章天明的事联系在一起。
薛氏还想再继续说,葫芦便道:“娘,你的菜还没浇、鸡也没喂食。”
“对啊!瞧我这记性,你不说,我都忘了。”薛氏经葫芦这么一提醒,自然顾不得再谈章天明的事,急忙出去了。
孟茯苓摇头失笑,现在日子好过了,可薛氏过惯了苦日子,根本闲不住,就在院里辟出一块菜地、还养了几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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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孟茯苓特意去打听,自然就有人把章天明和程秀芳的事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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