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夫倒了一杯茶,拿银针试试,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他又从药箱里取出一根晒干的枯草,往那酒里一试,却见那棵枯黄的草立即变得青绿起来。
曲大夫的脸色一变,说:“这茶有毒,不过很淡。”
他也是个聪明人,说罢,不等孟茯苓吩咐,又验了地上未干的水渍。
顿了一下,说道:“这地上的水渍和茶壶里的毒是一样的,原本茶壶里的茶水被换过一回,已经变得很淡。老夫用的这种灯芯草,是老夫特殊炮制过的,再淡的毒素,也能验出来,绝不会出错,不过——”
他说到此处,却又看一眼众人,闭口不谈了。
“不过,什么?”易夫人着急地追问。
曲大夫却摇头不语,孟茯苓知道曲大夫猜到下毒一事,是有人故意陷害酒楼,他是不想惹祸上身,才不想多说。
孟茯苓便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说话时,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丫鬟。
“小姐,她、她胡说,奴婢没有毒害您——”那丫鬟连连后退,惊慌地摇着头。
易冰云动了动唇,眼泪滚滚落下,却别过头,什么都没说。
“把她给我拿下!”易大学士怒喝道,连曲大夫都猜得到真相,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不成想,那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丫鬟居然有武功,出掌打飞欲捉她、离她最近的侍卫,脚下如生风般飞窜出雅间。
“无意!”孟茯苓喊了一声,余音未落,无意便已飞出了雅间。
雅间里的人都追出去看,孟茯苓不放心,也跟了出去,韩桦霖紧随在她身边。
直跑出酒楼门口,无意和那丫鬟已经缠打在一起。
那丫鬟明显处于下风,逐渐不敌,咬着牙,又摸出怀里的匕首,冒着被无意掌风打中的危险,以匕首直往孟茯苓刺来,目光极其怨毒。
韩桦霖正要接住匕首,可一骑白马飞奔而至,速度竟然比他还快,长鞭一甩,就把匕首卷了出去。
白马上的祁煊,全身披挂着铠甲,一看就是从演练中狂奔而来。
他下了马,走到孟茯苓面前,看着她被打得肿起来的半边脸,眸光暗沉。
孟茯苓知道自己不好看,不自觉的伸手想挡,祁煊却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挡。
语气竟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谁打的?”
孟茯苓听祁煊这么问,莫名地感到委屈,被打、被人冤枉时,还不曾如现在这般,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她指着易云龙,语气带有她都不曾察觉到告状意味,“是他!”
祁煊低头看了看她的脸,抬手温柔地轻抚过红肿之处,眼里尽是浓浓的心疼。
他也没吭声,只瞟了易云龙一眼,看得易云龙浑身冷汗直冒,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辩解道,“祁大将军,这、这是误会——”
“祁大将军,是犬子鲁莽了,并非有意掌打孟东家。”易大学士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祁煊出手帮孟茯苓报掌打之仇。
“葫芦,我疼!”孟茯苓也不说别的,只是呼疼,她可不是肯吃亏的主,哪能白白让人打了?
孟茯苓一见到祁煊,便这般作态,看在韩桦霖眼里,心里酸苦不已。
天知道,他刚见到孟茯苓脸上的伤时,也想立即问是谁伤了她、第一时间帮她讨回公道。
但他不能,别说当时情况不允许,而且还会让人误会他和她有什么,他不想累了她的名声。
再看祁煊,竟当着众人的面,心疼地轻吻了孟茯苓的脸,才松开她,对着易云龙甩出鞭子,啪!
“啊!”易云龙武功不弱,却不敢反抗祁煊,任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