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手攥了攥:“阿芜,你不能死。”
蜀太后笑了笑:“南驹,我入宫那日起你便不该再这么叫我了,我是南蜀的人,你是北宁的人。当年两境相交之处一道土墙隔了你我,难道你今天跨过了土墙就跨过了隔阂?”
她看了看宫门外,北宁士兵已破了宫门,不消一刻钟便会攻到寝宫之中,她略带留念地看了那婴孩一眼:“阿驹,你把她带走吧,好好照顾她。”
黑衣人将怀中婴孩搂得紧了些:“阿芜……”
“别说了,快走吧。”蜀太后转身不再看他,矮身端起矮几上毒酒饮尽。
黑衣人亦是决然转身,紧紧抱着怀中婴孩从侧门离开。
蜀太后倒在地上,视线越来越模糊,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好活下去啊。
黑衣人看着怀中的婴孩,纵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孩子,你要记得,你是南蜀的长公主,南蜀才是你的故土。”
怀中婴孩在颠簸中醒来哭闹着,不知是不是哀亡国之痛。。
黑衣人最后回头远远看了一眼蜀太后的寝宫,终是难以忍耐呜咽不已对怀中婴儿道:“孩子,今日我为你取名作流景,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愿你为南流景,驰光归故里。”
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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