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还是怀着一线希望,方向盘还有个自由行程来,这个货舱说是高为260米,怎么着也得高出几毫米吧,有这几毫米,坦克车就进去了。
可是坦克车开着开着就卡壳了,坦克车顶顶在了货舱的顶盖上。韩行摆了摆手,坦克车停住了。
韩行问旁边的徐大:“这个货舱的顶部能不能再向上提高一块?”
徐大也没有想到,问题会出在这里,坦克车竟然进不去运8-运输机的货舱,就差着这么四毫米。徐大想了想说:“真是没法提高了,要是提高了,就会破坏运输机的整体结构。”
韩行的前世也是工程师,当然知道运输机如果破坏了整体结构,那将意味着什么。看来,这条路是堵死了。
韩行还没有说话,游向前倒是真急了,对韩行哭丧着脸说:“要是坦克上不了飞机,那我们开着,也要开到南昌去。六十四败了,就这一哆嗦了,怎么就哆嗦不上去呢!”
韩行也是着急了,对他吼道:“你瞎咧咧个什么呀!南昌这么远,你这个坦克车怎么能开得过去。等你开到了,人家仗早就打完了。按说坦克都应该用火车运,可是铁路线是我们的吗?是小鬼子的。你去给小鬼子商量去,看看能不能让你运坦克车。”
几句话,熊得游向前是不敢吱声了。韩行赶紧又对张处长说:“张处长,快快把王兵器厂长和教练组的华蒂叫来,商量这个事情。”
不一会儿,王兵器和华蒂都满头大汗地跑来了。
这回南征,韩行也带着华蒂和他的教练组。这个老牌的国坦克车连长和他的一些退伍坦克兵,一定有许多战斗经验,能者为师,韩行还需要向人家好好地学习一下。
韩行对他们说:“坦克车太高了,进不去货舱门,大家看看怎么办?要不要先把旋转塔卸下来,下飞机后再安装上。”
华蒂连连反对说:“可不行,可不行,安装旋转塔太麻烦了,我们都是调试好的。如果卸下来,再安装上,耗时又费力,不划算的。”
王兵器也反对说:“拆卸旋转塔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的工人得跟着飞机到南昌去,那不是给部队添麻烦吗。”
韩行一边和他们商量着办法,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坦克车。他看到坦克车盖上有一个把手,那是坦克车乘员打开坦克车盖时,抓着用力的。有了,韩行心中一喜,就拿着它下手吧!
韩行说:“要不,就把这个把手割了去。”
别人还没有说话,游又向又反对了,赶紧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坦克车盖这么沉,没负伤的情况下还能打开,要是负了伤,那就困难了,弄不好就伤了战士们的性命啊!”
“下了飞机再给你焊上行不行。”韩行说。
“那行,那行,”游向前赶紧说,“只要是不耽误我们坦克的战斗性能和一般的操作性能就行。”
王兵器也点了点头说:“我看可以,无伤大雅。割了容易,焊上也容易。”
华蒂也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韩行对着游向前开了句玩笑:“狗熊它妈怎么死的,笨死的。”
1939年3月13日夜里,韩行率领着筑先纵队的侯大山的机械化团,刘致远的直属团,殷兆立的特战营,潘小安的情报队以及随身带的参谋和有关后勤人员,坐着运8-运输机,在j-20战机的掩护下,向着南昌飞去。
为什么选择在夜间行动,当然这是为了保密啦!
聊城到南昌,距离约为10935公里,而运8-运输机的巡航速度为550千米/小时,也就是说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南昌。一架运8-运输机,一次才能运一辆坦克,一次运4辆,最快的话,5个小时一趟,那么说也就是9个来回才能运完这些坦克。这9个来回,马不停蹄怎么着也得两天,还有别的装备和官兵要运,再算上三天。
韩行和参谋们计划着,最慢也不能超过五天,就得把这些装备和人员统统地运到南昌。为了尽快地完成运输任务,韩行选择了人货混装。在现代来说,汽车运输上人货混装是违法的,但是战争时期就没人管了。
什么事情,也不能比赢得一场战争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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