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个小军官就坐在了汽车前面的驾驶室里,带领着韩行他们向49军的司令部开去。
韩行为什么非得见这个刘多荃呢,因为刘多荃是个名人,曾在西安事变中任捉蒋的总指挥。前几天,薛岳领着各位军长前来迎接韩行,正巧刘多荃有事不在。
韩行怀着极大的好奇心情,非得要见一见这个捉蒋的总指挥。
到了49军的司令部门口,张小三侯大山刘致远留在了前面,这个小军官领着韩行直接到后院去见刘多荃。
刚进了后院,刘多荃就一路笑着,跑着前来迎接韩行了。他老远就伸出了一只手,一边笑着一边说:“我说一早晨起来,喜鹊就喳喳叫呢,原来是贵客来了。想不到韩司令是这么年轻呀,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呀!欢迎,欢迎!”
韩行一边和他寒暄着握着手,一边打量着他的相貌。此人四十岁上下的年龄,大高个,一身戎装,鸭蛋脸,前额略秃,凤眼,浓眉阔鼻,嘴不大,唇上留着一溜黑胡子。一看就是个典型的东北汉子,敢说,敢当,敢大笑。
韩行笑着对他说:“刘军长啊,你在西安事件中可谓是立了奇功啊!”
韩行说他立了奇功,一个是捉蒋,一个是西安事变后,在枪杀王以哲这件事上他所做的努力。
其实,刘多荃是最忌讳别人提起这件事的。他对韩行红了脸,摆了摆手说:“麻线穿豆腐,莫要提,莫要提!我还是深深地佩服韩将军呀,这么年轻,上一次领着南征军是屡立奇功。这一次听说又亲自带领着机械化部队过来,肯定是大展神威了,连我们的正规部队也没有这么好的装备呀!”
官场上就是这样互相吹捧着,在吹捧中,也完成了各自认为对对方的所谓尊重。
客套完了,就该进入到正题了。
韩行在想着措词,说道:“你49军真不简单呀,守着这么一大片地方,兵力又都散开了,任务真是够重的了。要是叫我们这样的守法,绝对守不住的。”
刘多荃看着韩行笑了,说:“你这是在夸奖我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打我脸呢!哎——没有办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连薛司令和罗司令都是这个打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韩行又问:“如果日军真的从你的防地里进攻,你认为能守得住吗?”
“守不住也要守,这是上面的死命令。”刘多荃坚定地说:“就是部队全打没了,也要死在这块阵地上。”
韩行引导他说:“刘军长能不能换一种思维方式,既要守住这个地方,还要打败日军,部队的伤亡也不能过大。”
“有这样的好事吗?”刘多荃试探着问,“能不能把你的作战方案说一下。”
韩行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军事机密,岂能随便说出,就是说出来了,刘多荃也不一定会听从自己的。韩行只能说:“我现在只能在想方案,这个方案还不成熟。总的原则是,收缩所有兵力,攥成一个拳头,集中在奉新县附近,只要是日军敢从这里进攻,就狠狠地痛打他一顿。”
刘多荃想了一会儿说:“我也想这样打啊,可是上面不会同意,他们会说我临阵退缩,保存实力。我只有建立起这样一条防守战线,只要是日军敢于进攻,我就节节阻击。”
韩行心话,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刘多荃经历的风险太多了,已经不愿意再冒这个风险了。韩行笑了,说道:“我也只是说说,大主意当然得刘军长拿了。我南征军的作战方针是**自主,如果我们帮着刘军长打这一仗,刘军长是否乐意?”
一听说,南征军要帮着自己防守这条阵线。刘多荃心想,日军的武器这么厉害,自己防守这条阵线真还没有太大的信心。听说南征军很厉害,他们来帮着自己打仗,自己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他赶紧笑着拉着韩行的手说:“刚才我都没有好意思说,就想请求南征军助我们一臂之力。如果南征军做我们强大的后盾,我们49军还怕什么,什么也不怕了。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要求?”
官都当到了这个份上,都成了老油条了。人家自凡来帮你,一定是有所求,就是干个小买卖的话,还得搭点儿本钱呢,刘多荃想。
韩行这才说道:“我们开过来,总得有个住的地方。我看南关外就不错,那儿房屋不多,正好驻兵。我们就在那里扎几个小棚,盖几间小屋,住在那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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