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山张口就说:“范树瑜就是个卫生队长。她会什么呀。”
“嗨。。”韩行叹了一口气说。“狗熊他妈怎么死的。笨死的。”
韩行又骂了一句。还真把侯大山骂开窍了。他突然悟出來了。说:“你是说的。范对瑜卫生队里的那些伤员吧。噢。对了。49军的重炮团的伤员们。不过……我说话也不管事呀。还得您司令亲自出马呀。”
“哎哟。领导着你们。累死我的心了。”韩行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在前面走着。侯大山赶紧老老实实地在后面跟着。往卫生队里去了。
南征军的卫生队是机场一侧的十几间的破房子改装的。一间屋子里用做了手术室。一间屋子里用做了药房。其余的屋子里全部住进了伤员。而卫生队的女兵们。只能是住在帐篷里。
前面一溜大树上拴上了绳子。绳子上晾满了各种绷带纱布。这是卫生队的典型招牌。
王大武从日军进攻榴弹炮团的那一刻起。凭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其实就沒有昏迷。他只是被毒气攻进了喉咙。说不出话來。浑身动弹不得。他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日军坦克的黄色炮击。使自己和官兵们的生命在一点儿一点儿地消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征军冲了过來。然后一个个地检查还沒有死的官兵们。给这些官兵们套上了救命的防毒面具。第一时间更新
他们被装上了汽车。拉出了污染区。然后炮团这些侥幸活着的弟兄们。被一个个扒得赤条条地。浑身冲洗着身体。他只感觉到浑身很冷很冷。但是感觉到很清爽。很舒服。清洗完了身体后。这些医护人员又自己扒下了衣服。给他们盖在了身上。
他这时候才发现。这些医护人员全都是一些女兵。她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來。盖在了他们这些伤兵的身上。完全不顾了自己的羞涩。
王大武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很热很热。一股热流开始在浑身流淌。这股热流飞快地流到眼睛上。使眼睛也湿润起來。
伤员们被集中到飞机场的卫生队里。第一时间更新 这些护士们给他们精心治疗。接屎接尿。这些护士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多岁。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就是她们这些小姑娘。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也挽救了炮兵团的一百多个弟兄的生命。
治疗毒气最好的方法就是新鲜的空气。药物治疗只是辅助性的。由于战场上及时地被套上了防毒面具。致使这些毒气沒有伤害到他们最致命的肺部。
两天后。王大武就能起床了。这时候。包括被救过來的李班长及一些官兵纷纷围绕在自己的身边。
李班长问:“王团长。我们怎么办。”
自己这么落魄了。这些士兵们还能这么看重自己。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王大武看着这些能活过來的弟兄们。不容易呀。将近一千多的弟兄。恐怕就剩下这些人了。王大武拉了拉李班长的手。又拍了拍几个士兵的膀子。柔声地说道:“我们是炮兵团的弟兄们。死沒死在一块儿。活着。也要好好地活在一块儿。大家说说吧。我们怎么办。”
李班长说:“炮兵不能沒有大炮。我们找我们的大炮去。听说大炮叫南征军给夺过來了。”
“说得好。”王大武说。“炮兵如果沒有了大炮。那叫什么。什么也不是。我们要找回我们的大炮。把炮兵团的旗帜再打起來。”
“对。对。我们要把炮兵团的旗帜再打起來。找小日本报仇去。”“给我们牺牲的官兵们报仇。”“王团长呀。你还是领着我们干吧。”
这个时候。韩行和侯大山过來了。
王大武赶紧站起來。给韩行敬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韩司令。你好。感谢你救了我们弟兄们的性命。感谢你把我们的大炮从鬼子的眼皮子底下又夺回來了。”
韩行赶紧安慰着王团长和他手下的这些官兵们:“大家都坐下。坐在床上。伤员吗。就要安静地休息。大家要说是救命的话。那就是见外了。都是中国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至于这些炮吗。更不能让它们落到小鬼子的手里。要是火炮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还不知道多少弟兄们要葬身于炮火之下呢。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王大武和他的弟兄们。赶紧对韩行的话表示赞赏。一个劲地点着头。
过了一会儿。王大武又问韩行:“韩司令呀。我们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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