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行还有一个担心的,就是聊城和各个大据点的鬼子,日本人不打国民党,国民党不打日本人,他们之间早有默契,如果蔡庄一打,要是日本人从后面乘机插一杠子,那就麻烦了。他叫王秀峨抓紧联系潘小安,通过情报部门,好好侦察日本人的动向。
王秀峨很快从潘小安那里得到了情报,王秀峨说:“日本人还没有出兵蔡庄的动向。”
韩行鼻子一哼说:“看来大本司令长官,狡猾狡猾的,他这是坐山观虎斗呀!甭管哪一方削弱,对他都有好处,他何必管这样的‘闲事’呢?”
王秀峨小声地对韩行说:“听说,这些情报都是从聊城‘老鼠’那里得来的。你说说,这个老鼠,到底是谁呢?”
韩行摇了摇头,说:“你搞情报的都不知道,我这个不搞情报的咋会知道呢?”
王秀峨和韩行熟了,看着韩行的眼睛说:“你肯定知道,只是让我闷在鼓里。”
韩行对她严肃地说:“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你应该懂这个纪律。这些话,其实你就不应该说。”
九月的天气带上了秋天特有的清凉,慢慢减弱的阳光,让我们真切的感受到夏季的退场。想想伴随着我们一路走来的暑热在一点点消失在岁月里,而一点点的秋凉像长在地里的庄稼,一天天变黄。
九月的阳光诗情地弥散,轻柔的风梳理着田野,飘移的云朵把天空也蹭得瓦蓝瓦蓝的。田畴里,稀稀拉拉的玉米似旌旗招展,满目的金黄闪耀了农民希冀的眸光。
土地和人一样,也不是任意索取的,它也需要有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它也需要阳光、空气、水、肥料,就和人类一样,需要吃饭,汲取营养。然而日本人和国民党不给它们喘息的时间,反复的蹂躏,已使这块土地不堪重负,耗尽了它最后的力量。
看来,今年的收成又不怎么样啊!
蔡庄有一个废旧的窑场,这是天然的制高点,就控制着桑阿镇到堂邑的公路,再叫农民把小小的,但已成熟的玉米收去,这里就成了一片天然的战场。
韩行对张大千建议,就把四连摆在了窑场顶上,做为支队的总预备队,而把五连摆在了最前面,作为支队的突击点,一、二连稍微往后摆一摆,建立了整个防御阵地。三连呢,放出去机动,监视着后面的日军部队。
韩行对部队说,防御阵地就是要黄土搬家,这个阵地的黄土搬得越多,阵地越坚固,伤亡就会越少。
所以每个连队搬空了阵地前面的黄土,而充实到了自己的阵地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斜坡。**弟兄们,要是爬上这个斜坡,又耗费力气,又增加了防守方射击的角度。
韩行还把五连吴小明的重机枪班和迫击炮班搬上了窑场顶,这也叫以上击下,势如破竹。
等了一天,齐子修的部队终于来了,这次齐子修带来了将近两个旅的兵力,也就是除了他分散在各地的部队,几乎倾尽全力,前来抢粮。
齐子修的部队,一个个士兵饿得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国民党省政府光是给了他们番号,但是没有给他们粮食。日本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兵力,虽然有中间人过去调停,日本人也怕养虎为患,齐子修的力量一旦强大了,会把自己吃了。所以对于粮食问题,自己还吃不饱呢,哪能再给齐子修呢!
去年大灾,今年收成也不好,再不胡拉点儿粮食,几万人的部队只有饿死的份了。
齐子修骑着马,阴沉着脸,夹在上万人的队伍里,不紧不慢地随着队伍的节拍前进着。虽然脸上有点儿菜色,但还是显出了一点儿光泽。士兵虽然饿肚子,但是炊事员还是想尽办法让这些军官们吃得好一点儿,因为,这是部队上留下来的“光荣”传统!军队中以官为贵。
齐子修对他的高级参议张伯禹说:“伯禹呀,你说我们的战略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张伯禹比他年长十几岁,毕然是多经历了一些风霜,说:“我看没有什么问题,我们的战略是点面结合。所谓点呢,就是派出部队到日本人的地盘、**的地盘抢地方,建据点,展我们的势力。一但养肥了,壮大了,就可以把日本人和**都控制在我们手里。
所谓面呢,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来扩大我们的地盘。我们就在聊城的梁水镇建立大本营,然后向南展,这回又占据了**的地盘桑阿镇。就从地盘和兵力来说,地盘上,我们和**不相上下,而兵力上呢,比日本人和**强大的多。”
齐子修点了点头,可又犹豫地说:“可我怎么觉得,日子是越过越难了呢!尤其是粮食,没有粮食,部队饿也饿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