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横岗不由得愣了一下,停止了咒骂,对方说得确实没错,最让他气愤也最不服气的还确实就是这件事。
杨小宝笑了笑,很友好地拍了拍木村横岗的肩膀:“划过拳吗?就是剪刀石头布那种。”
木村横岗不由自住地点了点头。
杨小宝淡淡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对半年前喜来登酒店的上的那次恶当念念不忘。你以为你这次吸取了教训,但我知道你以为自己吸取了教训,那就等于你没有吸取教训——这就划拳一样:你以为我会出石头,所以你就打算出布。但是我猜到你以为我出会石头,所以我反过来会出石头,正好剪你的布。所以你输,我赢。”
这番话听起来很有些绕,但是木村横岗听明白了:他以为杨小宝这次还是假的,结果杨小宝来真的。他以为他不会疯狂到放火烧毁大学宿舍楼,然而他还就真放了。
不管是聪明机智还是胸怀决断,自己都远远不如,败得确实应该。木村脸上的不忿之色一下子就消散无踪,整个人像是放空了气的轮胎一样,立刻就瘪得没了精神。
“……所以呢,蠢就是蠢,你承认就好了,别扯什么骗不骗。”杨小宝嘴角浮起了一抹讥嘲的笑意,挤出了一句刻薄得让木村横岗撞墙的话:“蠢不是你的错,但是我教了你还不认,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如果不是双手双脚都给担架上的绑缚带给固定了,木村横岗早就气得跳起来发了狂,眼下却只能憋得满脸发青,一下一下地大口喘气,就连想要倾泄愤怒都无法做到。杨小宝再懒得理会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便衣队员扮成的消防员把两位东瀛倒霉鬼给抬了下去。
人是搞定了,楼还在烧着,火势很大,一下子很难扑灭。由于地形通行方面的制约,以及空出的场地有限,能够支援喷水的高压消防车就只能摆开两台,愤在熊熊大为的那一点儿水柱只能是聊胜于无——肯定是救不回来了。经管学院的郑院长望着烧成了已经烧成火把的宿舍楼,自言自语地苦笑起来:“这……这可怎么?这么多学生都住哪儿啊?”
杨小宝很无所谓地插了一句:“包个酒店不就行了?”
“你是……”郑院长狐疑地转头看向杨小宝。他是听到火讯后刚刚赶到,对于火灾的起因还没来得及了解,只是本能地以为是哪个该死的学生乱用电器搞起了火——学校宿舍闹出大大小小的火警也是不是一次两次,从来都是这个套路。
“哦。这把火——”杨小宝指了下正在熊熊燃烧的经管学院男生宿舍楼,又指了指鼻子,“就是我放的。不过你放心,放火之前我先把宿舍楼都清空了,没有伤着人。”
这个极其特别的自我介绍让郑院长的眼珠子差点儿滚到了地上,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后,他激动地大声冲着那些身穿桔黄衣服的消防员喊叫起来:“喂,喂!这里有个纵火犯,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郑院长的叫喊引起了那些消防员的注意,然而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过来,似乎都在说:别闹了。
恰在此时,经管学院女辅导员老师,也即是杨小宝要她给全院放假遭拒,还反而建议杨小宝到精神病院的那位女士,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这女人骤然看见杨小宝在场,再看了一眼跟烧得火把似的男生宿舍楼,以及正在激动地指着杨小宝大喊大叫的郑院长,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就吃当头挨了闷棍一样脸色复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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