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边关的人传信,这段时日,可曾有人到过天罗山。”既是将天罗蕊连根拔起,那应是不久前的事儿了。
还有景子安说的,那书架子亦是在元宵前后送来的,如此一来,那人倒是策划了好一段时日了。
“卫茅能回来,大抵便是因着他被皇叔给差遣去取画了,那些人应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皇叔带走,却不知竟是出了卫茅这变数。”景子安想了想,看着那暗卫消失不见,终究是没忍住,问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养了这么多的人,竟也不说一声。”
怎知他话音方落,屠凤梧的神色便又是冷了几分。他与司湛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冷意中,竟是掺了几分难掩的戾气,阴沉沉的,叫人觉得有些害怕。
“与你无关。”屠凤梧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不喜,若不是鸢鸢,他定不会与这什么皇子有任何的来往。
景子安呐呐地摸了摸鼻子,“本皇子不也是关心你么,咱们好歹认识这么久了,仿佛你眼中除了鸢鸢,似乎谁也见不着了,怨不得皇叔防你跟防贼似的。”
凤妩拧了拧他的胳膊,厉声道:“胡说什么呢!凤梧哥哥是鸢鸢的兄长,他不在乎鸢鸢,还能在乎你不成?”
“本皇子又不是这个意思!凤妩你别总扭曲了本皇子的话,本皇子只是好奇罢了,一个威远伯府的庶子,竟也有这能耐,难不成不是很可疑?”
“再可疑,终究是鸢鸢的哥哥,难不成他还会害了咱们不成?”凤妩对屠凤梧颇有好感,无他,任何同龄人只要与人嫌狗厌的景子安在一同,都会被他蠢货给衬托得成熟稳重。
“喂喂喂,凤妩你是要打架吗?”
两个冤家吵着架,屠凤梧却早便回去了。
人手足够,连翘又是司湛手下的能将,只第二日,便查出了那些村庄中可能关着司湛的地点。
正如屠凤栖猜测的一般,村庄中的人确实埋得挺深。连翘好生查探了一番,方是知晓河对岸的村庄里头,曾经来过一些外来户,只那些人对外声称是商户,在村庄里头买了个小院子,后来竟是不见了踪影。
近来不知为何,那户人家竟是又回来了,似乎还带了好些人回来。据村庄中的农妇说,那些人似乎是手上沾过血的,眼神与寻常人很是不同。
屠凤梧来到的时候,连翘与罗楼已经将院子里的人清干净了。许是不曾想到他们会暴露踪迹,那些人倒是分散得很,竟是半点儿都不曾留意过连翘他们已经潜入了村庄中。
“属下攻进来的时候,这院子中只有两个人。也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似乎没有想到咱们竟会找到这儿来。后来才从外头回来了好些人,也多亏那些人是分散的,如若不然,说不得咱们要折损好些兄弟了。”罗楼正在清理院子中的尸体,见着屠凤梧,便拍了拍手,起身迎了上去。
依着他们原本的计划,既是能将司湛带走,又将卫茅打伤的人,定是很有些能耐才是。故而他们亦做好了折损人马的打算,只些人竟是疏忽至此,倒是叫他们钻了个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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