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宴不说话,龚云海却是觉得,玉凌宴定是在想旁的脱身的法子。他哼了一声,面上已是带上不悦,“玉家侄儿莫不是还要推脱?若是如此,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本官亦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女儿没了名节,若是玉凌宴不愿求娶,岂不是要老死在府中?这倒也就罢了,太常寺卿府中断不会养不起一个姑娘,可坏便坏在,一个姑娘的名声毁了,定会连累府中旁的小辈,甚至是满族的小辈,都要背上一个污名!
再有便是,若是心儿进了丞相府的门,他倒也能顺理成章的与丞相搭上关系了。谁不知晓丞相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而四皇子又养在皇后娘娘的膝下,若是日后四皇子登上大典,他们太常寺卿府却也能算上一个从龙之功了!
这等好机会,他自是不愿放过!
“龚大人,玉某是被人陷害的。”玉凌宴叹了一声,心中苦涩难言。
若是应下这桩婚事,自己便会失去琉璃,若是不应……莫说是龚家,便是祖父亦是不会答应了。偏生他知晓自己是被人算计,却是无法对旁人说出——毕竟无缘无故的,司湛为何要针对自己?
若是要深究,难免不会牵扯出些旁的东西。
玉凌宴心中后悔不已,若是早知晓会如此,当初他应当手脚干净些,叫司湛再无法翻身才是。现下倒好,非但司湛安然的回来了,竟还叫自己翻了这般大的一个跟斗。
龚云海挑眉,只差管家去将丞相请来。
在战王府中的战王夫妇二人是不在意玉凌宴发生了什么事的,于这对小夫妻而言,眼下最为紧要的,还是三朝回门的事儿。
屠凤栖是从镇国公府出嫁的,现下的威远伯府早便没了当初的光鲜,她更是不想见到那些糟心的人。何况当日她成婚之时,都不曾请了威远伯府的人来,这昭都中的人多少亦是知晓她的态度的。
讨好镇国公是大事,断不能马虎了。
司湛肩上的伤因着这两日的折腾,虽是不曾重新裂开,却也不曾恶化了。他吩咐了卫青去将老王爷的藏酒搬了大半,带着早便备下的礼物,带着王妃踏上马车。
屠凤栖昏昏欲睡地靠在他迎枕上。她被司湛折腾了两日,只觉浑身都是酸痛的,现下只恨不得扑过去邀司湛两口泄愤。
偏生司湛不知何时竟是变得格外的会说话儿,当着她的面儿许诺日后定会轻些,只到了那时候,说过的话却又都不作数了。
屠凤栖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由他胡闹。
她连着瞪了司湛好长一段时间,便是再迟钝的人,亦应是反应过来了。司湛扫了桑支几人一眼,几个丫鬟会意,识相的换了后头的马车。
屠凤栖横他一眼,只觉哪哪儿都不痛快,还未成亲时司湛多好呀,只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宠着。如今成为了夫妻,他倒是连这点儿小要求都做不到了。
果真男人都是会变的。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司湛给搂入怀中。
“你别碰我,我还生气呢!”她气鼓鼓地推了推司湛的胸膛。
司湛分毫不动,双手倒是收紧了几分,“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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