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国人那头有了些异动,若是本王猜得不错,温良白应是打算让凉州内部乱起来,届时郦国人趁机进攻,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凉州失守,他这王爷要么是战死沙场,要么便是收拾东西回京请罪。无论哪一个,于昭德帝与温良白而言,终究是极为有利的。
“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咬着温府不放?”屠凤栖咬着下唇问道。
战场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若是要给温府添堵,她却是做得到的。总归不过是对付一群女人罢了,她对此很是在行。
“温思兰应是温良白那几人推出来的鱼饵。”司湛瞥了一眼天色,索性抱着屠凤栖便往房间走,“当然,也不排除她当真是正主的可能,毕竟那人狡猾得很。”
但无论如何,日后再见着温思兰,是断然不能大意了。
凉州中的战王与王妃猜了许久,却终究猜不出谁方给温良白出主意的人,而在昭都中,昭德帝却已经查到了他想要知晓的消息。
贤妃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腕上挂着一串儿佛珠,素净的衣裳纤尘不染,如墨般的长发只挽了一个髻,用了一根木簪子别住。
“皇上的意思是,战王的身世果真是如臣妾猜得那般?”她给昭德帝倒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昭德帝。
昭德帝眉头紧锁,自他自以为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后,心头便很是不安。索性这宫中还有贤妃,贤妃从不争宠,还能在关键时候给他出主意,比起皇后来,他似乎更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妃。
“先太后还在闺阁中时,便与父皇和司旌德交好,当初谁也没想到太后会成为父皇的皇后。太后待父皇与司旌德仿佛兄长一般,后来父皇娶了太后,司旌德还曾闹上门来。“昭德帝脸色阴沉,也亏得是他父皇了,若是他,他定是要治司旌德一个大不敬之罪了。
据他查到的消息说,太后似乎并不喜欢父皇,当初太后会嫁与父皇,不过是因着父皇的逼迫罢了。皇子求娶,旁人断无拒绝的理由。
而司旌德待太后亦很是不同,父皇与司旌德一同长大,会看上同一个女子,亦不算是什么稀罕事儿。
贤妃抿唇笑了笑,“也许是老王爷将太后当成了妹妹,妹妹嫁人了,他心中有些不平,自也是正常的。”
“若是当真如此倒也就罢了,可朕查到的资料中分明说了,司旌德待那老妖婆的感情不简单。他为了那老妖婆终生不娶,只因着担忧旁人会亏待了司湛,这番情意,朕不信只是兄妹之情!”昭德帝脸色愈发的阴沉。
先皇待那老妖婆有多好,他是知晓的,幼时母妃便曾与他说了,若说先皇心中还有一点温情的话,那么这一丁点的感情,只能是属于当时仍是皇后的老妖婆的!
皇祖父将司旌德养大,赐予他旁人没有的荣耀,他却恩将仇报,与先皇用抢女人!
“哼!”昭德帝甩了甩袖子,“太后怀上司湛的时候,先皇已经病了。二十一年前,太后与先皇一同去观看了狩猎,当时司旌德亦是在场的。寻常时候宫中的女人无法与外男接触,狩猎断是个最好的机会。司旌德痴恋那老妖婆,好不容易等到父皇病重,朕便不信他能呆得住。”
何况那时间,倒是正好与怀上司湛的时间对上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