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湛贴着她的耳畔,“前段时日,父王去了皇陵中。若是我猜得不错,皇上应是在查我的身世。”
司湛的身世?
“他不是知晓吗?湛哥哥是太后娘娘的儿子,此事皇上不是早便知晓了?若不然,又怎会早早地在凉州中布下这个局?”
司湛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屁股,搂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不是太后,是我的父亲。”
原是如此。
“那湛哥哥可是知晓,你的父亲是何人?”她早便猜出来了,司湛的父亲应不是先皇,如若不然,当初太后亦不会将司湛交给老王爷抚养了。
她能看得出来的事儿,司湛自然不会被太后给骗过去。
司湛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头绪,不过不是很清楚。”
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罢了,但如今太后已去,唯一知晓真相的人,便只有老王爷了。他能查到的事情有限,当年的秘密藏得太深。
“湛哥哥的意思是,皇上是查到了湛哥哥的父亲是何人了?”屠凤栖仰起头来,有些担忧:“贤妃敢对湛哥哥下死手,莫不是便是仗着皇上知晓了湛哥哥的身世,知晓皇上此次亦不会放过湛哥哥?”
以前司湛是先皇的“儿子”,昭德帝心中多少是有些顾虑的。但若司湛的父亲不是先皇,那他便是皇室的耻辱了,如此一来,昭德帝倒是能名正言顺的给司湛难堪了。
便是有人想要除掉司湛,只怕昭德帝心中更是痛快吧!
“他应当没有查到。”司湛摇摇头,若是昭德帝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如今只怕他早便不能好好儿的呆在凉州之中了。
但想必昭德帝心中应是有了怀疑的对象了。而这怀疑的对象,正是忽然去了皇陵的老王爷。
“我大抵是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屠凤栖沉吟了一会儿,“他应当是知晓了父王与太后娘娘之间的事儿了,故而便猜测,父王才是湛哥哥的父亲。巧合的是,皇上的心思叫贤妃给知晓了。”
贤妃便趁机想要害死司湛,总归如今昭德帝对司湛生出了疑心,便是司湛当真被她给害死了,昭德帝亦不会过问半句,只当贤妃是替他报仇了。
“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贤妃这般做,便不怕皇上会记恨她不成?若她成功了,虽也能除掉湛哥哥与我,只怕皇上亦是要同她生分了。”
凉州到底是大昭的城池呢,若是凉州当真被郦国给拿下了,昭德帝心中应是会有所抱怨的。
不等司湛回答,她又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哎呀,我倒是忘了,还有个温府呢!”
若是出了事儿,贤妃只管将温府推出去。如此一来,她倒是能同时除掉温良白与司湛了。
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呢!
“明日去见温良白,定是要好好儿问清楚,怎生这两兄妹,竟是闹成了仇人。”屠凤栖打着呵欠,靠在司湛怀中。
司湛点点头,确实是应当问清楚的。
不过等到明日,想必昭都中亦应是有消息了。
司湛目光忽的变冷,若是昭德帝当真将他逼急了,他倒是可以好好儿的利用利用鸢鸢的虎符。
小姑娘睡着后,卫茅在外头敲了敲门。司湛小心翼翼地将屠凤栖放到床榻上,又替她盖了薄被,方是转身走了出去。
卫茅站在门口,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王爷,郦国人又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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