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心握紧双手,声音颤抖:“方才与公主说话儿的,是何人?”
景琉璃冷眼一扫,“这是本宫的私事儿,你管不着!”
她的嘴唇嫣红,只消一眼,便叫人知晓方才发生过什么。屠凤栖低头轻笑了一声,“竟是不曾想到,琉璃竟还有这等癖好,只躲在暗处说人闲话儿,看来本王妃确实是要往皇后那儿走一趟了。”
“你只管去!”景琉璃冷笑,与她错身而过,停在龚如心跟前好一会儿,方是慢悠悠道:“莫叫本宫再抓住你的把柄了!”
也不知晓她说的是龚如心,亦或是屠凤栖。
屠凤栖眯着双眸,稳步上了马车,再不看外头的龚如心与景琉璃一眼。
马车稳稳地朝着前头而去,景琉璃却是低下头来,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双手交握,“不是要去寻母后告状?本宫便叫你有去无回!”
龚如心被吓得打了个冷战,模样十分可怜。
景琉璃仰着下巴,睨了她一眼,“这是你的福分,你莫要再不识趣儿了!”
龚如心敢怒不敢言,只垂下眼帘来,死死地握紧双手,将心中的恨意压下。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会叫这些人都后悔的!
屠凤栖闭着双眸,在马车内闭目养神。马车行得极稳,只不知为何,她想到方才景琉璃今日还未有大动作,心中便是一阵不安。她抿了抿嘴唇,睁开双眼,俯身过去,与景璇玑低声说了几句话。
景璇玑会意,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来。
正是昭都中最繁华的路段,华丽的马车从旁驶过,四周的行人们让开步子。马车内安静得很,不远处茶楼上,正坐在一个青年。他手执茶杯,朝着下头的马车望了一眼,朝着下头挥了挥手。
本是十分安静的马儿,不知为何,竟是开始躁动起来。马蹄高高扬起,马儿嘶鸣一声,竟是发狂一般,朝着前头狂奔而去。
车夫惊恐大叫,行人们连忙躲开,只那马儿却是一路朝着人多的地方而去,仿佛是要将跟前的人都撞翻一般。
青年轻叹了一声,“这下你们该如何收场。”
他唇边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又想起方才那姑娘在自己的怀中低声啜泣,连声诉说自己的委屈,心中对马车内的二人,更是多了几分恨意。
“小宝!”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底下出来,只见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小娃娃,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朝着他高举马蹄的两匹马儿。而小娃娃的不远处,一个妇人正欲冲开人群,朝着那小娃娃扑过去。
“闪开!”一个娇喝声响起,一个身穿青衣的姑娘飞快的将小娃娃推开,随后以千钧之势挡在两匹马儿的跟前,手中长剑扬起落下,那两匹发狂的马儿,便已被她斩落在地。
青衣姑娘面不改色,目光淡淡地穿过人群,落到茶楼上的青年身上,嘴角嘲讽地勾起。她低笑了一声,将长剑放回腰间,扬手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青年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着另一个身穿粉衣的姑娘已经从人群中挤出来。那姑娘生了一张极其柔美的小脸,手中却是提着一个大汉,她将大汉摔到地上,狠声骂道:“好个歹毒之人,竟是连无辜孩童都不愿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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