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玑干咳了一声,“这殿中有没有旁人,你二人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欺负璇玑公主还未婚配呀?
“你不懂!”屠凤栖瞪了她一眼,自以为高深地给自己寻了个借口,“隔墙有耳,若是叫旁人见着我与湛哥哥……这位公公亲密的模样,湛哥哥的身份便要暴露了。”
哦,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景璇玑翻了个大白眼,碍于有司湛在场,却也不好与屠凤栖争论,只愣了一会儿,又将话题扯回去:“贤妃当真是厉害!”
“她不是贤妃的人。”说话的是司湛。
景璇玑抬头好奇地看着他,“皇叔怎会知晓?”
“日后你便会知晓了。”司湛目不斜视,只往屠凤栖跟前的茶杯中添了温水。
“哦……”景璇玑不敢再问,只看着屠凤栖道:“现下该怎么办?贤妃一计不成,日后要再对她下手,便是有些难了。”
她说的是要暗中对贤妃下手。
屠凤栖却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杏眼,满目无辜:“为何要对贤妃下手?”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掩小嘴,“对了,青黛还在琉璃公主那儿呢!”
好做作!
景璇玑又翻了个大白眼,“让素锦去将人带回来便是了。”
“不劳璇玑公主费心,我已经让连翘过去了。”屠凤栖嬉笑了一声,“本王妃素来是个光明磊落的,自是不会暗搓搓的算计人。青黛是本王妃宫中的人,做错了事儿,按理亦应是要去向贤妃娘娘请罪的,你可是要随本王妃一同过去?”
景璇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决定放弃与皇叔团聚的人说话。
连翘很快便将青黛带了回来。
景琉璃认定青黛是贤妃的人,昨夜未能为难到贤妃,又叫屠……景凤梧在昭德帝跟前表现了一番,景琉璃心中正怨恨,回去之后自是少不得对青黛好一番折磨。
屠凤栖再见到青黛时,她已不是自己寝宫中得眼的宫女了,一身衣裳上沾满血迹,脸上亦是被划伤了好几道血痕,整个人竟都憔悴了不少。
她被连翘押着跪下,却也不反抗,只木然地跪在殿中,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屠凤栖单手托着下巴,问连翘:“可是与琉璃公主说清楚了?”
连翘应道:“说清楚了。奴婢与琉璃公主说了,贤妃娘娘是龚如心姑娘的远房表姑母,那本该是死去的宫女,却是被青黛救下,而在琉璃公主出宫,龚家姑娘却正巧从宫门不远处经过,这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青黛一开始救下那宫女,本是为着在屠凤栖跟前表现一番,好叫屠凤栖更是信任她。只却是不知,到后来这竟是成为了贤妃的把柄了。
“她说什么了?”屠凤栖眯了眯双眼,眼见着青黛畏惧地抖了抖身子。
“琉璃公主说,姑娘莫要骗了她。”连翘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奴婢说了,这一切皆是姑娘的猜测罢了,但贤妃娘娘若当真是清清白白的,想必也不会在意姑娘的这几句挑唆了。”
但问题是,贤妃是清白的吗?
自然不是,景琉璃被捉奸在床一事,虽是屠凤栖一手策划,只知晓的人又有多少?除此之外,景琉璃与龚如心之间的针锋相对,可都是贤妃一手促成的。
她也不算是骗了景琉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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