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太惨了些。”景璇玑假惺惺地捏着帕子擦了擦眼睛,“方才本宫似乎还听到他提到了鸢鸢,只怕待会儿他是要被皇叔给丢出去了。”
“皇叔?”景子安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皇叔!”
怨不得他方才竟还觉得,这位公公看他的眼神,竟是叫他背脊发凉呢!
“你方才说的,本王都记住了。正巧东营中的将士们说,自凤妩成亲后,便极少见着她了,想必凤妩亦想出去与将士们畅饮几杯。”司湛道。
景子安内心崩溃:“皇叔,皇叔本皇子知错了,方才那些话都是本皇子在胡说八道呀!”
“还有,你方才说许久不去军营了,从行宫回去,本王便差人向皇上上奏。沉迷于美色可不是什么好事,本王都是为着你好。”司湛神色淡淡地补充。
景子安:“……若本皇子知晓是皇叔,本皇子方才定不会说话。”
只如今却是迟了。
“凤梧哥哥怎会过来?”屠凤栖含笑望着景子安垮下脸来,心中甚是愉悦。
景凤梧扫了一眼站在角落中的司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听闻昨夜你房中进了虫子,还被虫子给咬伤了。”
“哎呀,本宫竟是忘了大事儿了!”被景凤梧这般一提醒,景璇玑却是尖叫了一声,“本宫方才还想与你们说呢,景琉璃的房中也进了虫子,也不知晓是不是这行宫中的下人们不仔细,竟是不曾发觉景琉璃的房中藏了好大一条蛇,昨夜景琉璃竟是被那蛇给咬伤了!若非是有太医跟着,说不得便要没命了!”
她今日清晨还很是得意了一番,只觉得景琉璃当真是倒霉透了。
屠凤栖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儿,上头长了些红色的小点儿,摸着却是有些坑坑洼洼的,瞧着倒是比平日里难看了许多。方才景璇玑与凤妩来到,竟都吓了一跳。
“却是巧的很了,昨夜我房中亦是进了些虫子,只亏得我跑得快,如若不然,被毁掉的便不止是我的脸了。”屠凤栖说道。
景璇玑眼珠子一转,很快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冷笑了一声,“本宫便说呢,无缘无故的,景琉璃竟是将这院子让出来给鸢鸢了,原是因着心中本便是不怀好意了。”
屠凤栖抿唇笑了笑,“琉璃公主自是个好心人,只我倒霉些罢了。不过这行宫中有这么多的毒蛇毒虫,却是叫人觉得不安心呢!所幸我已经差人去给皇后娘娘传信儿了,想必日后这行宫中的宫人们,是再不敢这般怠慢了。”
如若不然,这吃苦头的人,却还是皇后娘娘心尖儿上的琉璃公主呢!
“鸢鸢的脸,倒是委屈了。”景璇玑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也真是,既是知晓景琉璃的为人,只管拒了这院子便是了,何必要吃这等苦头。”
屠凤栖摇头轻笑,若是不试探试探,她又怎会知晓皇后的心思到底如何呢?
分明是六宫之主,瞧着却是比贤妃还要低调,平日里虽也会发脾气,却似乎总不是个有心思的人,便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教养不好。这等人,到底是如何坐上皇后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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