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太过没脸,司湛竟是慢慢的减少了来看屠凤栖的次数,后来更是一整日都不露面了。
屠凤栖知晓后,更是气得又请了太医,这回的消息更是糟糕透了——她若是再不好好的养着身子,不出三日,肚子里的孩子便要随她那可怜的丫鬟去了。
且不说屠凤栖在房中又是抱着桑支痛哭了一回,单只战王,竟是连战王府都不愿意呆着了。
舒大人是在上回见了白程宁的茶馆中遇见司湛的。他穿着玄青色的锦袍,肩上披着黑色的大氅,下巴上长了些许胡渣,却是显得更迷人了几分。
舒大人的目光有一瞬的迷离,只很快的,她便走了过去。
司湛抬头闷闷地看了她一眼,“舒大人?”
声音中带着一贯的冷意。
舒大人却是轻笑了一声,“战王这是在为王妃的事情烦恼?”
司湛不置可否,只眉宇间露出的烦恼,却仿佛应和了舒大人的话一般。
舒大人看着脚底下的酒坛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隐约间,她却很是幸灾乐祸,仿佛在得意——
你看,当初便说了,屠凤栖这样一个人,只会叫司湛这雄鹰,被困在后院之中。
“素来听闻战王与王妃感情深厚,如今看来,传言果真还是有些差错了。”舒大人嘴角勾起,“我看啊,战王在战王妃的心中,只怕还比不得一个丫鬟!”
这话显然不是司湛想听的,他皱了皱眉头,忽然站起身来,“本王回府了。”
“王爷这是担忧我再说下去,你会忍不住回去与王妃吵架?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一个下人罢了,死了便是死了,战王妃竟是连王爷都敢冷落!我还听说,战王妃的外祖父——镇国公打算将战王妃接回镇国公府?”
“够了!”司湛猛地眯起了双眼,脚边的酒坛子爆裂开来,他冷冷地看着舒大人,“上一次在本王面前编排鸢鸢的人,如今已经死了!”
舒大人心中愤恨不已,他便这般维护她?纵然屠凤栖这样无理取闹,他仍是愿意包容她?
司湛摇摇晃晃地出了门,舒大人却是咬着嘴唇,目光中带着怨毒:“等着罢,总有一日,你定是会后悔的!”
“你何必自取其辱?”
身后传来了清朗的声音,白程宁神色淡淡的看着面目狰狞的舒大人。
舒大人侧目看他,颇为气恼,“怎么又是你?”
白程宁身后的小厮忍不住道:“我家公子可不是冲着你来的,只不过公子如今住在这里头罢了!倒是舒大人,眼巴巴地想要倒贴,也得看人家王爷愿不愿意,闹得这般难看,还怕旁人不知晓你便是你当年那个……”
“闭嘴!”舒大人瞪着小厮,“你给我闭嘴!”
小厮哼了一声,白程宁扫了他一眼,他方是不甘不愿地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得意什么呀,当年还不是一个疯子罢了!
“白程宁,你最好离开昭都,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舒大人瞪了白程宁一眼,狼狈离去。
她如今总算是意识到了,白程宁看似无害,可若是放任他留在昭都中,只会让自己的身份更容易暴露……
舒大人眯了眯双眸,此事可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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