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历的圣上对他们很是看重,竟是不敢将他们给关在寻常的牢房中。却也是了,关在寻常的牢房中,说不得转身他们便要被救出去了。
景凤梧的伤势不是很乐观,肩头上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了,只亦是无人帮他包扎,瞧着很是凄惨。
连翘走过去,景凤梧双手被巨大的铁链锁住,听到连翘走来的动静,他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仍是温润的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你来了。”
连翘点点头,面容冷肃,“您受伤了。”
“无妨。”景凤梧动了动胳膊,却是牵动了肩上的伤口,他“嘶”了一声,竟是有几分无奈,“若是出去,叫云娘见着我身上的伤,她又该是要生气了。”
当大夫的,最是不喜欢的便是他这等不听话的病人了。
景凤梧苦笑,只连翘却是微微侧目,有些意外景凤梧会头一个想到的人,竟是云浅浅。
“奴婢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外头有十来个把守的守卫,机关的开关便在假山上,奴婢已经留下记号,想来若是罗楼大哥他们来到,应是能看得出来。”
说到此处,连翘不免用钦佩的目光望着景凤梧。
早在几日前,大公子便来找过她了,只他要用自己当那鱼饵,给云浅浅和王爷的父亲争取之间逃走。待到他被抓住后,圣上定是不敢再将他给随随便便地找一个院子关着,他被关押的地方,定然是十分隐秘的。
大公子说,她要想办法找到这个关押他的地反,给罗楼他们留下记号,如此方是能成功地逃出去。
也便是说,从一开始,景子默便是在大公子的算计中行动的。景子默以为自己成功了,却不知晓他正正好儿的给大公子铺了路。
今日便是他们与罗楼约好的日子了。
连翘上前去,从裙摆上撕下了一块布条,抹上了药粉,覆在了景凤梧的伤口上。
所幸云娘早有准备,留了些能用的药粉下来。
夜幕降临,大昭的边城中,云浅浅坐在城墙边儿上,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大历的方向。
云战从下头走上来,站在她的身侧,“你很在意他。”
他早便看出来了,云浅浅看似冷漠,只每每在面对景凤梧的时候,似乎总多了些许的不同。
他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得明白。
云浅浅回头朝着他笑了笑,很远很远的前方,她能看到大历的边城璀璨的灯光。
那日她与云战被罗楼几人的护送下逃回了大昭,大昭这头早便安排好了一切,景凤梧早便想过会这般做。她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后路,不知为何,竟是头一回地想要不顾大局地跑回去。
师傅遇到师娘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
若是那人没了,往后的人生亦不过是枉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