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浅倒是淡定得很,她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子,上头还残余了些香味儿,只一闻着,便叫人觉得心烦气躁。
这是她的新玩意儿了,看来效果却是相当不错的。
“乌汗姑娘……”白桃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乌汗吉娜的袖子,“可别将战王也给得罪了。”
她虽是忌惮屠凤栖,只她更害怕的人却是司湛了。旁的不说,若是得罪了司湛,回头她们的计划,便都是要功亏一篑了。
好不容易方是跟着乌汗吉娜出宫来,白桃自是不想再回去了。
“谁是主子?”屠凤栖冷哼了一声,目光淡淡地与乌汗吉娜对视,“空青是本王妃的丫鬟,便是她当真错了,能教训她的亦只有本王妃。何况她本便无过错,乌汗姑娘这是要拿空青,打本王妃的脸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若非是知晓本王妃的丫鬟品性,只怕本王妃还当真要信了,空青便是那等没规矩的人了!”
她原亦不想与乌汗吉娜争执的,这路程才是走了一丁点儿,转眼乌汗吉娜便是闹出了幺蛾子,怪叫人觉得烦心的。
可笑乌汗吉娜还觉得她自己是个多厉害的角色,竟是连两个丫鬟的玩笑,却都忍受不了。
“你……”乌汗吉娜跺了跺脚,心中若是自己若是与屠凤栖吵起来,回头吃亏的人,定还是她自个儿。
可她又觉得若这般咽下这口气,未免有些丢人。
白桃已经不知晓要如何圆场了,原还想着让乌汗吉娜与屠凤栖好好儿相处,日后便是算计起来,亦便利些。如今却是好,乌汗吉娜一开口,便是将人给得罪了个死。
莫说是屠凤栖了,便是她都忍不住想打死乌汗吉娜了。平日里却也不见她这般愚笨,偏今日不知是犯了什么混,竟蹦出来坏事儿了!
“王妃说的对,若是奴婢当真做错了,不必乌汗姑娘出手,奴婢自会来讨罚。偏今日奴婢自觉什么都没做,落到了乌汗姑娘眼中,却是奴婢的不对了。难不成奴婢在自家主子跟前,却还要看旁人的脸色?”空青果真不愧是“牙尖嘴利”,一开口便是将乌汗吉娜给刺激了个死。
乌汗吉娜自知不敌,她如今是跟着司湛他们的车驾回去的,大历的人早便被云战给带走了,没想到如今吵架,竟都是落了下成。
自古女子便皆有一个特性,吵起架来若是不赢个干脆,总觉得今日便是不完整的,心口的那一口子怨气,更是没有半点儿可以发泄的余地。
乌汗吉娜心中很是气恼,“你们人多欺负人少!”
屠凤栖险些都要觉得,乌汗吉娜是换了一个人了。
不大正常啊,往日的乌汗吉娜自是个精明人,虽偶尔也会做些刺激人的事儿,只决计不会如今日这般鲁莽地冲出来叫骂。
她觉得有些没意思,正如乌汗吉娜所言,眼下便是她们吵赢了,亦是失了规矩,显得格外的失礼。
“算了,不必与乌汗姑娘吵,想来她是这几日连日赶路,竟是有些累了,方会一时不小心说错了话儿。”屠凤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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